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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和熙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来到公共区域,气氛明显不对。
小辛坐着,脸色臭得很,见他们出来,立刻扭开头,用后脑勺对着他们。
胡枫坐在唯一的沙发上,面前的小桌上摆着一盘洗好的樱桃和切开的西瓜,红绿相间,色泽诱人。
仔仔安静地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个樱桃梗,正笨拙地试图打结,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到白薇,眼睛亮了一下,可看到她身旁的熙旺,眼神又黯了黯,低下头,继续跟手中的樱桃梗较劲。
熙蒙懒散地倚在冰箱旁,手里抛接着一个鲜红的苹果,看到白薇,他停下了动作,目光在熙旺和白薇之间扫过。
他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带着点不爽的弧度。
熙蒙哥,嫂子,‘悄悄话’说完了?
熙蒙懒洋洋地开口,语气里的调侃意味明显,他故意加重了“悄悄话”三个字,意有所指。
白薇像是没听见,径直走到桌子旁坐下。
熙旺已经恢复平日的沉静,望向他,带着长兄的威压:
熙旺管好你自己的事,熙蒙。
熙蒙接住苹果,耸耸肩,笑容不变。
熙蒙我这不是关心哥和嫂子嘛。
熙蒙再不出来,这水果可都要进某些人的肚子了。
他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小辛,成功换来对方一个恼怒的瞪视。
小辛可算舍得出来了?
小辛再磨蹭会儿,西瓜都该不冰了。
小辛酸溜溜地开口,眼神毫不避讳地瞟了白薇一眼。
听到小辛的话,胡枫头也没抬,淡淡接话:
胡枫东西是给大家吃的,急什么。
他声音平稳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这话看似在说水果,实则暗指其他。
白薇像是没有察觉到这空气中无形的刀光剑影,她自然地走到小桌前,拿起一颗樱桃,鲜红的果实衬得她指尖愈发白皙。
熙旺紧跟在她身边,他也拿起一块西瓜,却没有吃,只是拿在手里,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自己的弟弟们——小辛毫不掩饰的醋意,熙蒙意味深长的打量,胡枫平静表面下的暗流,还有仔仔那怯怯又失落的眼神…
白薇吃着樱桃,甜腻的汁液在口中化开,她却尝不出太多滋味,她能感受到不同方向的注视。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每个人各怀心思,暗流涌动。
…
基地的日子,在一种表面平静、内里暗潮汹涌的诡异平衡中度过,争风吃醋成了某种日常,小辛却成了最疏远的那一个。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地往白薇身边凑,反而变得有些沉默。
训练时打得沙袋砰砰作响,吃饭时也闷着头,偶尔抬眼看向被熙旺或其他人隐隐围住的白薇,那眼神带着显而易见的落寞和委屈,然后又会赌气似的别开脸。
这天下午,白薇坐在角落里看书,眼角的余光瞥见小辛一个人靠在车库最远的角落,低着头,百无聊赖地用脚尖踢着地面,整个人笼罩在一层低气压里。
她合上书,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站起身,不动声色地朝他走去。
听到脚步声,小辛抬起头,看到是她,眼睛亮了一瞬,又黯淡下去,别扭地转开视线,闷声道:
小辛你来干嘛?不去陪熙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