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对了,宝宝真棒!”
陆寒拿着玩具逗弄着宝宝学着喊爸爸,一字一字,耐心十足。宝宝盯着他手里的摇铃,在他的鼓励下,模糊地喊出类似的语调,陆寒大喜过望,抱着孩子转圈圈。
看着眼前这副温馨的画面,你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陆寒对孩子出奇地有耐心,看他疼爱孩子的劲头儿,任谁也猜想不到,他居然跟这个孩子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宝宝的名字已经上过户口了,叫陆长庚,是陆寒取的。长庚,是启明星的别称,他希望这个孩子能像启明星一样,照亮黑夜,迎来光明。
突然,宝宝爆发出一阵哭声,你走上前要接过孩子,陆寒却不肯:“应该是要换尿布了。我来,你好好歇着,不要老弯腰。”
“宝宝都九个多月了,早就休养好了。”
“还是我来,你别动。”
陆寒动作娴熟,很快给孩子洗了屁股,换了尿布,收拾得干干净净。见时间晚了,又轻拍着孩子的背,将他哄睡着了,小心地放在婴儿床上。
你有些无奈,这孩子亲陆寒比亲你还多,每晚哄睡都要陆寒亲自上手才行。
等你们再收拾完,也挺晚了。
你坐在床边轻轻擦着头发,看着陆寒摆在一旁的行军床发呆。结婚以来为了能照顾你,他都是和你一个房间睡的,但他也没有和你同床……
“怎么不吹干头发,别着凉了。”刚洗完澡的陆寒一走进房间,就接过毛巾,站在你旁边小心翼翼地给你擦着湿淋淋的发尾。距离很近,你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你突然想到那年,他赤裸着上身,任由你给他涂药、包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寒停了手上的动作,声音也有些嘶哑:“好了,睡吧。”
你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猛地抱住他的腰。
陆寒静静等了一会,叹了口气,拍了拍你的背:“桑榆……”
“那床不舒服,你别睡了……”
“不舒服也得睡啊,不然我还能睡……”
陆寒的话戛然而止,他意识到你的潜台词,而你将他抱得更紧,试图用肢体语言代替回答。
他轻轻推开你,扶住你的肩膀,似乎有些紧张,说话都有些发颤:“桑榆,你想好了吗?真的准备好了吗?”
你没法面对他的灼灼目光,小声说:“我、我们给长庚添个弟弟妹妹,好不好?”
把你的话来回咀嚼一遍后,陆寒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你是……想给我生个孩子?”
你有些羞赧,点点头。
陆寒退开一步,态度陡然一变:“桑榆,我并不需要……我说过的,你不用这样,在我心里,长庚就是我的孩子!我不想你对我存有这样的愧疚感,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很清楚不是吗?”
你站起身,有些疑惑和慌乱,你走进一步想要抱住陆寒,却被他避开。
“桑榆,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
“我是啊。”
“那如果我希望你是爱我的呢?不是姐姐对弟弟的,不是受惠者对施恩者的,只是爱人的感情呢?”
你被陆寒的情绪镇住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去爱一个人了。可是小寒,这往后余生,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陆寒不动,脸上露出些痛苦纠结的神色。
你知道,你的小男孩长大了,他渴望一份与之对等的感情,然而身心受创的你,纵然是日夜相对间生出些好感,却无法偿还他如火如荼的情义。
“小寒,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不对的……”
“所以呢,你又想带着长庚离开我了?”
面对陆寒的控诉,你一时哑然,这是长庚刚生下来的时候的事情。因长庚是足月生的,所以跟你和陆寒结婚的月份明显不符合。面对别人怀疑的神色,你十分尴尬,不知道怎么办好。
但陆寒却十分平静地解释:“前阵子我出任务受了点伤,桑榆照顾我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早产了。”
无论神态还是语气,都看不出有半点作伪。甚少说谎、甚至一说谎就结巴的小寒,该私底下对着镜子练习了多少次?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样的谎言?
你不忍心他如此度日,决定带着长庚离开,但被陆寒匆匆拦下。那是你们结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爆发矛盾。
你忘不了他痛苦的神色,那是一种求不得的绝望,似一把钝刀每一日每一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心底搅动,孤独,无助,沮丧。
长久以来,陆寒已经学会了用成熟来包裹这种痛苦,可你的离开打破了他伪装的外衣。只一眼,你就明白他是有多么需要你。
从那以后,你决定永远不会离开他。
但没想到,这件事在陆寒心里扎了根,此刻又被他拿了出来。
你想解释点什么,陆寒却突然吻了上来,比起高启盛的高超吻技,陆寒明显青涩笨拙,他小心翼翼地亲吻你的唇瓣,讨好你的唇舌,因过度认真和重视,反而让你生出一种异常的羞耻感。
“小寒……小、唔……”
好不容易一吻结束,你微微有些气喘,
陆寒急促地说:“桑榆,我们真结婚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桑榆,你会爱上我的。”
你心中一阵酸涩,说不清是怜惜还是心疼,点头应允。
陆寒似得了军令一般,一路向下急吻,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欲,而是尽情去探寻所有可以取悦彼此的秘境。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急促的呼吸,他都不愿意错过。
。。。
你到底是低估了年轻人的体力和刚开荤的新鲜感,这一晚,几乎要被陆寒折腾得死在床上。一早醒来,连嗓子都是哑的,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缓缓起身,看见陆寒正在阳台上抱着长庚逗他看新开的花。晨光里,两个人的身影都似会发光一样。
你忽地泪目,怎么会不喜欢呢?那样温暖虔诚的人。在你无知无觉中,他早就一步一步走进了你的心里。
你从背后抱住陆寒,却说不出一句爱语。
陆寒似有所觉,向你宣誓:“我爱你。”
但没关系,无论何时,他都不吝啬向你展示他的爱意。
PS: 删了点戏份,你们懂的,悲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