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伤的其实不是很重,但是由于他身体太弱,这次受伤的主要地方还在头部,所以无法剧烈运动。
时念借着阳光观察着这个房间,这里只有两张床,两个凳子,除了两个小桌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时念看着房间里的阳光逐渐减少,直到彻底消失不见,窗外的路灯忽然打开,照亮了整片房间 。
温知椿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路灯给她整个人打上了一层光,她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心生好感。
“你怎么没开灯啊?”温知椿笑的温柔,随手打开了一旁的开关,手中拿着托盘朝病床这边走来。
“你是?”许是刚经历了有关生死的事情,即便是面对有些好感的人,也不由得心生警惕。
“我叫温知椿,是这里的医生,你叫我温医生就好。”温知椿穿着常服,头发被她梳在耳后,一双琥桐色的眼睛温柔又漂亮。
“这是哪里?”时念依然很担心自己的处境,他并不能完全相信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这里离城市很远,他们没有恶意,等你的病好了,你就可以走了”温知椿显然对时念的反应有些奇怪,但还是耐心的解释。
“你可是任哥带回来的第一个人,我还以为你和任哥认识呢。”时念盯着被换下来的纱布,不再说话。
他最近愈发喜欢一个人待着,讨厌和别人交流,甚至开始讨厌自己为什么活着。
“好了,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会儿任哥训练完了,就有空来看你了。”温知椿已经给时念换好了纱布,拿着托盘就想出去。
“他们是什么人?”
“谁?”温知椿一时没反应过来。
“任荆桡他们。”
“他们是很好的人,你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就会知道。好了,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温知椿温柔一笑,没有去给时念多解释什么。
温知椿走后,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时念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只能继续坐在那里,也不想躺下,看着对面的白色墙面。
“你这是在干什么?”任荆桡刚进来还以为时念怎么了,直愣愣的坐在那里,吓人。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时念觉得胃有些疼。
“等你伤好了就可以了,对了,听说你病的还挺重?”任荆桡本来笑起来的脸上忽然凝重下来,有些严肃。
“嗯。”时念垂着头,看着身上的白色床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去过江城吗?”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任荆桡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去过,我准备以后在那里长住。”时念虽然奇怪任荆桡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但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
“挺好。你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就给小温说。”任荆桡忽然脸色微微发红,右手不自觉的握成拳,放在唇边干咳了两声。
“如果你觉得无聊,我平时也可以多来陪你聊聊天。”
时念没有发现任荆桡的异常,听到这句话也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
“等过两天你好的差不多了,我带你去外面玩一下。”任荆桡忽然有些傻气,说完这句话就着急的跑了出去,只留下时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