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训练

“金麒麟！”大长老一听这三个字，吃惊地站直了身。“好好好！真是太好了，竟然比那个孩子的血脉都强。”

“是啊，真没想到之前出了一个墨麒麟，如今又再来一个金麒麟，看来我张家真是复兴有望了。”五长老说道。对于张小官这个假圣婴，他们倒是没有什么迁怒之意，圣婴事件发生后，族人们多年信仰崩塌，当时需要一个发泄口，如果不是张隆半传来的消息，有了汪家这个时刻惦记张家的敌人吸引了众人的怒火，那么张小官这个孩子绝对不会好过。

长老们大多数都很看好张小官的，即便没有“圣婴”这个身份在，张小官这个除第一任张起灵外，血脉最高的张家麒麟，他们也不会放弃这个孩子的。

“四长老。我这就去通知祭祀堂那边，将张海客从海外张那一支转移到本家来。”大长老的决定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好，我会尽快安排。”四长老点头道。

“一块好玉也需要人细细雕琢，且慢工出细活，现在张海客和张小官两人一个八岁，一个六岁，他们俩是家族复兴的希望，该安排的要尽快安排好！”大长老一一嘱咐道，这也就是他们俩，不然普通的张家小孩，大长老也不会操心这些琐事。

“对了，把张海客安排到张小官那个院子。让两个孩子多接触接触，未来张家还是要交到他们手上的。下一任张起灵非他们二者莫属。”大长老说道。

“张海客毕竟是海外张家人，即便成了本家麒麟，想做族长似乎行不通吧，族人们会同意吗？”五长老心中有些迟疑。

“事在人为嘛！主要是还看张小官的吧。他要是能够再次在族人中把威信立起来，族长的位置也不是非张海客不可啊。”大长老无所谓道。

“嗯，如此甚好。”五长老点头道。

张海客得知自己竟然和小族长住到这个院子，高兴坏了。他也就是不知道刚刚议事堂里长老们的谈话，不知道自己竟然真的有机会当族长，甚至几位长老似乎还不太反对。可惜他不知道，不然只会更高兴。

张小官训练了一天，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发现他有了一个新邻居，有些诧异，却也没反对。他知道反对也没用。好在今天上午短暂的接触，他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态度还不错，应该不会难相处吧。毕竟自从那件事后，族里的大人先不说，只那些曾经对自己行礼问好礼貌的不行的小孩们，对自己意见可是很大呢。

这一晚，张小官带着忐忑和希冀慢慢睡着了。

张海客今晚暂时还是要随着大伯张隆半睡。他聆听着大伯平淡如水的叮嘱，缓缓淌入耳中，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最终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张海客便被大伯唤醒。窗外天色尚朦胧，晨光微透，空气中带着些许寒意。大伯的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从今天起，你也得开始参加训练了。”张海客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中虽有几分忐忑，却也明白，这一刻终究是躲不过的。

发丘指，缩骨功，轻身术，还有各类墓穴知识，都是他们在十岁前都要掌握的东西。

从这一天开始，张海客几乎被训练到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张家本家的原则向来简单而残酷：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张家那些被称为麒麟的子弟大多寡言少语——原来根由竟在于此。一天的严酷训练下来，人的体力与精神都被压榨到极限，哪里还挤得出半点气力去多说一个字？沉默，成了他们最自然的选择。

好在张海客与张小官是一同接受训练的，大长老还特意为他们安排了专门的老师。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将他们与其他孩子放在一起训练，只是两人的天赋实在过于耀眼，以至于对旁人来说，这份差距显得有些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