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决定先不回四合院了,身边这么多钦犯,还都是要杀头的主,带回去也无处安放他们啊。
在京城西郊城外的一座破旧道观里,一片寂静和荒凉。这座道观已经荒废多年,墙壁剥落,屋顶漏水,周围杂草丛生。
在道观的一角,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人。他们身穿单薄的囚衣,囚衣上沾满了尘土和污渍,显得十分破旧。这些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秋风瑟瑟地吹过,带来了阵阵寒意。风穿过道观的破窗和门缝,无情地吹打在这些人的身上,带走了他们身上仅存的一点热度。
在这寒冷的秋风中,这些人终于被冻醒了过来。他们颤抖着身体,艰难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谭嗣同最先醒来,看到他身边躺着的都是自己人,不远处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
他赶紧起身把还有些迷糊的几人摇醒。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的风?”康广仁在谭嗣同的搀扶下终于站起身来。
“咦?复生,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这是被救了?”
“嗯,应该是有人救了我们。”谭嗣同把康广仁安置在一处还算背风干燥的台阶上坐下,然后又去唤醒其他人。
“林旭,杨深秀,杨锐,刘光第,你们快醒醒!”谭嗣同一个个摇晃他们,总算把几人喊醒了。
“这些人?怎么办?”刘光第指了指其他还躺着的人,虽然不认识,但是一看他们也穿着囚衣,就知道也是从监狱里出来的。
“夜色寒凉,还是把他们喊起来吧!”康广仁想了想说道。
“啊,我得救了,哈哈哈,真是皇天有眼啊!”人群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大笑道。
“是啊,不用在那暗无天日的牢里待着,实在是太好了。”有人点了点头。
“诶,这里不是青云观吗?”一个人迟疑说道,“我们怎么到城外了?”
这时,道观外传来了几个脚步声。
“你们终于醒了?”一个年轻的声音传进大家的耳中,还真好听。
张海客带着张小官,还有从牢里救出来改名齐佳费扬果的年轻男子。
“你们是谁?是你们救了我们吗?”杨锐带着警惕,且又客气地问道。
张海客走上前,微笑着说:“没错,是我们救了你们。我叫董昊,这位是我弟弟董官。”至于齐佳费扬果,他就忽略了,毕竟是满清贵族,说出来,很有可能会让谭嗣同等人心生戒备。
谭嗣同拱手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以后但有吩咐,必不推脱。”他一直相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越是便宜,以后要回报的就越多。
张海客目光坚定:“我知晓你们都是心怀天下的忠义之士,如今国家危难,正需要你们这样的人。”
“你实在太看得起我们了,我们几人不过是被放弃的无用棋子罢了。”杨深秀叹了口气。
”不知各位今后有何打算?“张海客看了几人一眼,他们此时待着呢迷茫的神色,张海客顿了顿继续道:“京城已不安全,你们可先去南方,再徐徐图之,毕竟变法图新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当然也可以出国,到外面看看我们的国家到底差在哪里,为何一次次地被打到门口,只知求和。”
“多谢董先生指点迷津!说实话,我们这次就没想着能够活下来,只是蝼蚁尚且偷生,我们既然逃脱死劫,自然不会故意寻死。”谭嗣同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