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的滂沱大雨摧毁了老街，她跪在那里，守着爷爷的尸体，在垃圾车旁。
清晨，雨停了，老街的许多人都忙着疏通下水道，修房子，那时，天刚亮。
她行走在人群中，对于这种场景，她早已习惯了，甚至不会再新奇了。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报仇。
十五年前。
老爷子在大街上扫地，凌晨三四点，没有多少车辆来往。他正想休息会吃口早饭，却听到了婴儿的啼哭。
他走向草坪，那时的草坪很少有人打理，以至于草长得可以没过膝盖。
他拨开杂草，看到了一个大纸箱，里面有两个婴儿！
他急忙把他们抱出来，这么早，看来是昨晚就有人把他们扔在了这里。
他心疼的嘟囔着，草草的把车子收拾了一下，安置好两个宝宝，回了家。
这是个什么年代？黑恶势力疯长，人民百姓苦不堪言，政府腐败，贪官的实力更是离谱到极致。生个孩子都要交各种各样的费用。
他回到了小房子里，生火熬粥，将两个孩子也像是感到了安全，不哭闹了，安静的躺在小床上啃着白嫩的手指。
爷爷脱去脏兮兮的工作服，洗净了手，来到他们身边。
他解开厚厚的布包，两个小粉团像是被解开了枷锁，开心的笑着，老人也笑了，一男一女，他苦了一辈子，也算是有福了。
时间过得很快，姐姐上初中了，弟弟也要小升初，老爷子身体也硬朗，孩子们也很争气，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这天下了大雨，街上行人很少。弟弟等着姐姐放学。校门外支起了两三个小摊，老板们准备这食材。弟弟趴在一个摊位上写作业，丝毫不受天气的影响，但是，来了一群染着头发吸着烟的社会青年。
“小孩儿，滚开。”他们的其中一个说。
只也抬头，丝毫不怕，“那里还有许多位子，你们可以去那里坐啊。”
为首的一个笑了一下，直接将只也提起甩到了一边。
只也摔伤了，刚想爬起来，却被他踩着手威胁：“小屁孩儿，老子让你给我起开是看的起你，别他妈的给我装蒜。”
只也疼的要哭出来，但是他还是反抗：“你们是坏蛋，小心我报警把你们抓起来！”
他有笑：“你他娘的知道老子的爹是谁吗？是你一辈子都到不了的市政府高管！还他妈的报警，我看你是想死了！”
说着，他抄起板凳向他背上砸去，只也大叫了一声，周围的小摊老板也吓得不敢动。他的小弟们笑着把只也的书撕了个粉碎，大摇大摆的走了。
终于，只末放学了。所有的小摊老板都照顾着只也，看到姐姐来了，只也忍着疼跑过去。
“姐姐！”
只末笑了，抱着他，瞬间感觉到不对劲。
“有人打你了？”只末惊慌的问他。只也本想瞒过去，但是终究拗不过姐姐。
只末眼中只有弟弟，她握紧了弟弟的的手，带他去了学校。
只也的学校距这里并不远，因为有宿舍，老师们总是住在学校。
“砰砰。”门被打开，只末礼貌的喊了声李老师。
一番交谈后，只也被暂时安排在学校。只末单独走出校门，这一幕正好被同班同学看到。
只末回到小巷，老爷爷早回了家。
见只有只末一个人，老人有些奇怪：“弟弟呢？”
只末早就想好了理由：“李老师说快考试了，不天气又不好，不想让弟弟来回跑，就和他一起住了。”
爷爷听了，并不完全相信，但是知道只末的性子，便不急于追问。
只末曾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多年以后，她回忆，仍是满满的后悔：要是我当时不那样安排就好了。
这是霸凌的开始，霸凌，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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