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末来到学校,她走进教室,带着雨后的阳光,一身清新,却怎么没想到自己的座位上被洒满了红墨水。
她冷冷的看着凌乱的座位,她知道这是预谋已久,她也知道在身后,那些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她将座椅搬出教室,冷静的把位置收拾干净,然后去了会议室。早自习老师都不在教室,就只能是在会议室开会。
只末等待着会议结束,那几个挑事的学生在角落里偷偷看着她,又开始了密谋。
终于,只末等到了老师,她追上去:“蒋老师!”
他回头,见是只末,这个次次优秀的女孩子,他停下。
只末说:“蒋老师,耽误你一点时间,我的座位被人洒满了墨水,但是我没有和任何人有隔阂,请您帮我查一下好吗?”
蒋老师想了一下,同意了。
但是,放学之后,他仍旧没有做出任何举措。
只末自觉的留到最后,蒋文说:“只末啊,你说有可能是谁呢?”
只末愣了一下,难道不是该她问吗?
她摇摇头。
此时天已经黑了,校园里静悄悄的,貌似正在酝酿着一场闹剧。
蒋文带着只末来到宿舍,很正经的和她谈起了这件事。一阵风吹来,蒋文打了个寒颤,走上去把门关上了,顺带着,锁上了门。
只末早有察觉,但是仍不动声色,静静地听着蒋文唠叨,终于,蒋文递给她一杯温水,理由是让她暖暖身子,只末礼貌的接过,握在手里不动。蒋文见状,浮躁了起来,脱掉了外套,接着从书架上拿了本书,像是要给只末补短板知识。
只末握紧了被子,一动不动,当蒋文坐下并试图压着只末时,她顺势将还发烫的水泼在了他的脸上,一声惨叫。
只末反应很快,去开门,但是蒋文把门锁的死死的,只末开始慌了,蒋文暴躁了起来,解皮带,准备下手。
只末奋力反抗着,尖叫着,她知道只有蒋文一个人住校,他是外省的老师,但是,他玷污了老师这一职业。
只末狠狠的对他的手咬下去,又一声惨叫,只末就势拾起地上的玻璃杯,高举着,在蒋文看向她的一瞬,狠狠地砸了下去,支离破碎。
蒋文晕倒在地下,头上流着血。只末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血,比早上的红墨水还要令人作呕。
她把门锁打开,又返回,将自己的生物痕迹清理干净:她下了死手,他怕是活不成了。
很快,她跑回巷子,没有回小屋。爷爷今天住在社区,家里没有人,她不急。
她走着,走在土路上,入秋的天凉了,她裹紧外套,抬头,发现走到了一个废弃的杂物间前。
“这应该是以前的人留下的”她自语着,推开了门。
她找到了开关,很快,这个屋子被她看的不留一丝痕迹,她走向一个角落,那里有个布满灰尘的箱子。
很旧式的箱子,胶带发卷,已经失去了效果,她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面具。
一个年代久远但是简朴又压抑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