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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见过离桉后,渝眠便开始暗中留意花无言的一举一动。
然而,两个多月过去了,无论她如何细致观察,都未能从他身上捕捉到任何破绽。
这令她心中愈发郁闷,忍不住暗自思忖:这人究竟如何能做到伪装得如此天衣无缝?
思及此,她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
倘若他的伪装真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那是否意味着,从最初开始,这一切就只是他精心设计的一场戏?
从她重生之前……
甚至从他们第一次相遇起……
越是细想,她心中越觉得不安,仿佛有什么阴影正悄然蔓延,那种隐隐的寒意像毒蛇一样缠绕上心头。
渝眠深吸一口气,强制自己停下这些令人烦躁的揣测,决定暂时不去理会这些纷乱思绪。
她站起身,径直去找西方桃聊些别的,借此转移注意力。
对于花无言,西方桃其实一直存着几分不满,只是相较于对雪线子那种的来说,这份情绪显得微不足道罢了。
都说长姐如母,西方桃对渝眠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一般的姐妹情谊。
她对待渝眠真可谓倾尽心血,将她视若己出,只盼她能过得好。
只要渝眠能够安好,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被忽略。
上一世,在渝眠与花无言不和后,西方桃曾单独找过花无言一次。
那日,她听得他句句绝情,字字如刀,但西方桃却清楚地看见,他眼底深处藏着一抹难以掩饰的苦涩。
那一刻,她确信,他是有隐情的。但即便如此,这份隐情终究还是伤害了渝眠。
因此,那一天,她提出了带渝眠离开的请求。
花无言沉默良久,最终只吐出三个字:“我帮你。”
那一夜,他用尽最尖锐、最锋利的语言将渝眠推向深渊,每一句话都精准地刺入她的内心。
他的爱早已化作一把双刃剑,深知彼此弱点的人往往能够轻易挥出致命的一击。
然而,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渝眠仍不肯放弃他,始终坚持他背后另有苦衷。
正因如此,结局才更加令人痛彻心扉……
回到眼下。
今日,西方桃与渝眠闲聊许久,却发现对方居然没提过花无言半句。
这让她感到意外,也隐隐生出几分疑惑。
她总觉得自己的妹妹似乎变了,或者,是与花无言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
思索片刻,她试探性地问道:
西方桃“今日怎么没听你提起你家那位?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渝眠执杯的手微微一顿,沉默片刻,终究没有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
渝眠“悦姐姐最近怎么样?似乎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西方桃闻言,眉尖轻蹙,像是想起了什么烦心事。
西方桃“她啊……她最近又闹着要和雪线子和离了。”
渝眠“和离?”
渝眠怔住,不解道:
渝眠“当初悦姐姐嫁给雪线子时不是欢欢喜喜,态度坚决吗?怎么这才短短两月就变卦了?”
西方桃摇头叹息,同样满腹疑惑。
西方桃“不过……雪线子似乎也变了个人。自从悦悦提出和离之后,那个雪线子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很少再让她露面。我怀疑……”
她的声音顿了顿,带着几分迟疑。
渝眠“你怀疑是雪线子囚禁了她?”
渝眠接话道。
西方桃点头,默认了她的猜测,神色凝重。
渝眠神色微动,抿了抿唇,随即果断起身。
渝眠“我去看看。”
说罢,她毅然起身朝外走去。身后传来西方桃急促的声音。
西方桃“记得带上你家花无言一同去!”
渝眠头也不回地扬声回应。
渝眠“知道了!”
望着渝眠的背影逐渐消失,西方桃垂下眼帘,目光复杂难辨。
渝眠沿着桃林小径缓步前行,忽觉一股异样气息扑面而来。
她停下脚步,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槐叶。
就在这一刻,她猛然转身,果然看见一个人影倚靠在不远处的桃树旁。
离桉站在那里,手中把玩着另一片槐叶,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浅笑。
渝眠眉心一蹙,语气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
渝眠“你到底是谁?”
离桉闻言轻笑了一声,随后缓缓开口,说了一句话。
这一句话如同巨石投湖,在渝眠耳边掀起滔天巨浪。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双眸死死盯着他,声音几近颤抖。
渝眠“花无言……”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