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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楼悦“什么?眠眠被带走了?是谁带走了她?”
琼楼悦猛然站起,声音中满是难以抑制的焦急,仿佛一股寒意瞬间攥住了他的心脏。
花无言摇了摇头,缓缓摊开手掌。一片枯黄的槐叶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仿佛承载着某种未知的秘密。
花无言“我不知道是谁,但在那片桃林里,我发现了这个。”
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隐忧,那目光却深邃得如同寒潭,似在思索什么。
西方桃凝视着那片槐叶,细眉微微蹙起,一时间陷入了沉吟。
半晌,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犹疑:
西方桃“槐鬼离桉......这是风流店的人。”
然而,话虽如此,她的眼底却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风流店明明与她有过约定,绝不向渝眠和琼楼悦出手,可如今,为何突然食言?
花无言“槐鬼?”
花无言冷笑一声,眼底寒光乍现,杀气如霜刃般蔓延开来。
花无言“他敢动我娘子,等我找到他,非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拆了,做成槐花饼喂给我娘子解气不可!”
琼楼悦“风流店的人?”
琼楼悦的心猛然一沉,随即被一股困惑淹没。
风流店的目标不一直是花无言吗?为何他们这次转而抓走了渝眠?目的何在?难道是要将眠眠培养成下一个“桃姐姐”?
念头一闪而过,她的手骤然攥紧,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西方桃的手腕,灼热的目光直直锁定对方。
琼楼悦“桃姐姐,你也是风流店的人,你能不能想办法救出眠眠?”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却充满了恳切。
西方桃神色复杂,沉默片刻后,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西方桃“我试试吧。”
她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沉重。
说罢,她站起身来,与琼楼悦并肩而行,朝着风流店的方向迈去。
然而,刚走出两步,琼楼悦忽然停下脚步,猛地回头看向花无言,目光如炬,对雪线子吩咐道:
琼楼悦“你们两个别跟来。雪线子,你看好他,等我们回来。”
雪线子愣了一瞬,随即下意识地点头,遵从夫人的指示。
他转身取来一条绳索,毫不犹豫地朝花无言走去,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
......
绳索深深嵌入渝眠纤细的手腕,勒出一道暗红的痕迹。
她被迫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膝盖被粗糙的石面硌得生疼,却连一声闷哼都压抑在喉间。
高台之上,那个人影隐匿在昏暗的光影中,仿佛融入了阴影本身,看不清面容,只余一双手轻扣着一只白玉茶杯——“嗒”,“嗒”,那清脆的敲击声如死寂空间里的唯一律动,一下下落在心头,让人几近窒息。
离桉垂首跪在一旁,身形微俯,如同随时待命的猎犬。
他的目光低垂,盯着地面的一角,但眉宇间隐约透露出的不安情绪,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也被拉伸成永恒的一瞬。
终于,一道阴冷至极的轻笑从高台上滑落下来。声音低沉而缓慢地开口,每个字都像冰刃划过耳畔:
于远舟“我让你去把花无言带过来,你却把他妻子带来了,这是何意?难道想借此威胁他吗?”
语气中透着一丝冷峻与不可置疑的威严,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锋芒,直刺对方的心头。
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似乎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些许隐藏的意图。
于远舟“与我长得像?”
于远舟“呵,这世上长相相似的人多如牛毛。”
他迈开步伐,脚步沉稳且富有节奏地走下台阶,每一步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两人的胸膛上,令人喘不过气来。
当他来到渝眠面前,那修长的身影缓缓蹲下,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冷意。
于远舟“我确实喜欢海棠,可你带回来的这小海棠花妖,实力孱弱,又能有何大用?”
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然而话未说尽,语气却忽然一转:
于远舟“不过,若是取了这妖丹,倒也的确是......”
他的指尖已经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双眼。
他的目光如同锐利的刀锋,刺探着她隐藏的情绪。
但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动作忽然顿住,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攫住了手腕,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波澜。
渝眠的确与他有几分相像,却并非那种刻意模仿的相似,而是更为柔和的、仿佛调和了他与另一人的特质后方才形成的神韵。
那是深植于骨血中的、血脉相连般的相像,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真实感。
于远舟的瞳孔骤然紧缩,内心的震撼化作一阵寒意直冲脑海。
他猛地伸手掐住渝眠的脖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眼神凌厉如刀,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
于远舟“你——到底——是谁?”
离桉心底一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向前挪了一步,脱口唤道:
离桉“尊主......”
然而话未说完,便被于远舟投来的嘲弄一瞥打断。
他的唇角勾起一丝危险的弧度,声音带着森然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