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午第二节课以后，两个人翻墙出去，尾随着下班了的数学老师尼采。

尼采走在路上，回顾着这个人的人生。

他有一个老婆三个孩子，心里却很不满足，这个数学老师总是偷偷去洗脚城、按摩店里消费。

跟年轻的女人亲密接触，能使他觉得自己青春又回来了，这个家伙总在后悔自己当初太冲动，不该那么早结婚生子的。

由于他老婆家管严，凶巴巴的样子很不讨他喜欢，这个中年妇女以训斥孩子为乐。

她的颜容衰老了，皱纹肆无忌惮的浮现在脸庞上，自己的妻子看起来这样老，这样丑。

每当妻子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的时候，他都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炼狱一样的家里。

玩耍需要花钱，他常常利用自己老师的身份，用正当的名义没收学生的贵重物品，转手一卖，就成了现金。

尼采与这个数学老师，有一点是相似的，他厌烦生活中的一切，包括照顾他的母亲。

他喜欢嫖娼，事实上，有生之年他没有停止过跟妓女的关系。

来到了洗脚城，大大的门面，老土豪华的装修，无趣的音乐，还有亭亭玉立的女前台。

“开个包间，找个姿色好的，谢谢。”尼采有些疲累地说，讲了一天书，身上也有些乏累了。

“203号房。”前台用她纤细的手，把一张磁卡交到他手里。

他轻车熟路地走上了楼，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人。

“欢迎光临，你们？”前台小姐姐看着他们两个人行动怪异，就问了下来。

“我们跟前面那个一起的，他说请我们来玩，刚刚有点不好意思，就没一起进来。”火麟飞急中生智，说道。

“噢噢，快去吧，203号房。”前台把头低下来，玩起了手机。

两人暗暗出了一口气，往里边走去。

一路上，有许多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大叔笑嘻嘻往来。

还有更多，身材窈窕，长相或甜美或精致的年轻女孩。

她们只穿了单薄的衣裳，有个别脸上红晕未散。

走廊上，偶尔能听到娇喘吁吁的声音，两个未经世事的少年，心跳的都挤到了嗓子眼。

上了几级楼梯，他们来到了二楼，203的房门半开着，数学老师正坐在沙发上，双手敞开，闭着眼睛，等待美妙时刻的降临。

“老色批果然在这里，小胖墩，拿出你的索尼，拍起来！”火麟飞小声却激动地说。

“火麟飞，我们这样不犯法吧？而且，要是他反咬一口，说我们去洗脚城消费，到时候，咱爸妈可是不会对咱手下留情的……”苗条俊犹豫了起来，他把心中的顾虑说了说。

这时候，一个二十岁左右，身材匀称的女子，进了房门。

火麟飞把苗条俊的相机抢过来，趁还没人注意，在静音下咔嚓咔嚓拍了许多张，而后拉着苗条俊跑路了。

出来洗脚城，两人已经累得不行。

“你干嘛啊？”苗条俊有气无力地问。

“快点搞完快点走啊，不然待会让那个叼毛逮到了，就真说不清楚了。虽然爷偶尔也去洗脚城，但这家店出了名的贵，我可没来过。”火麟飞说。

“你拍的照片咋样，我看看……”苗条俊说。

他把相机拿过来，一张一张看过去，突然脸色阴沉。

“你怎么了？摆出一副死人脸。”火麟飞说。

“你自己看。”苗条俊把相机给他。

“卧槽，全都是模糊的，一点都不聚焦。”火麟飞说，“要不，我们再进去？”

“去你大爷，走了！我真蠢，跟你出来作死，我在教室里睡觉，它不香吗！”苗条俊没好气地说。

两人垂头丧气地往回学校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