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论上说,她邢廿廿担得起夏流一声老祖宗,可是眼下她看起来明明就更像夏流的孙女,若是直呼大名别人会不会觉得不太礼貌?
思索了几秒,邢廿廿作了个揖:“夏流前辈好,在下邢黠仗義·廿廿,今日唐突拜访,还请见谅。”夏流比起自己要在这世上多活了几十年,叫声前辈,也没什么不妥吧?
听见邢廿廿说出自己的异能姓氏,夏宇一惊,脑子飞速转动起来,他将小时候看过的跟异能界有关的书都回忆了一遍,这个邢黠仗義家族不是一百年前就已经绝后了吗?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自称邢黠仗義氏?还有这文绉绉的语气......
显然夏流的健忘症这个时候并没有发作,他也想到了夏宇想到的东西。
“邢黠仗義?你是邢黠仗義家的人?你少骗人了,我夏流是老了,不是傻了,邢黠仗義家早就绝后了,你当我是傻瓜哦?”
从夏流嘴里听到绝后二字,邢廿廿的胸口处传来一阵钝痛,眼里一抹悲伤流过,夏宇将她的反应尽收眼中,可警惕和怀疑并未完全打消。
“说,你到底是谁!”
夏流也正经起来,做出防御姿势,并把夏宇拉到了自己身后,邢廿廿看他这反应也是哭笑不得,好声好气解释起来:
“夏流前辈,我真的是邢黠仗義家的人,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灸莱,问盟主也行。”
见邢廿廿搬出了灸莱,甚至还搬出了盟主,夏流的警惕心稍微松懈了点,可还是将夏宇牢牢挡在身后,虽说眼前这个女孩看起啦没有什么恶意,可夏流可不敢拿自己的麻瓜金孙的性命开玩笑。
邢廿廿还在苦恼自己该怎么证明自己是邢黠仗義家的人,他们家也没个家族信物什么的,到现在还断了后,要想让别人相信自己可太难了。
而夏流身后的夏宇却偷偷在问自己阿公:“阿公,灸莱是谁啊?”
“哎呀他不重要啦,重要的是这个女的到底是不是好人。”
邢廿廿想了无数个点子,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早知道就让灸莱陪着自己进来了。要不直接告诉他们自己是如烟君?可是他们连自己是邢黠仗義家的人都不信,又怎么会信自己是如烟君?
突然邢廿廿想到自己身上有一块盟主给的信物,是一块令牌,只有盟主的亲信才有,夏流作为异能界的老前辈,应该能认识这块牌子,幸好自己在铁时空的时候随身带着这块牌子,这下他俩应该能相信自己至少不是坏人了。
“夏流前辈,我这里有盟主亲赐的令牌,您一看便知我不是坏人了。”
邢廿廿掏出令牌,夏流狐疑地上前几步猛地拿下令牌后仔细查看,确认这不是伪造品之后,终于放下了戒心。
“哦,原来是盟主的人哦,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无妨,有警戒心是应该的,今日突然来访,是在下唐突了,这些是我特意给前辈买的见面礼,还请笑纳。”
邢廿廿笑眯眯地递上披萨和奶茶,夏流高高兴兴地接过去了,刚刚的试探和防备仿佛只是一场梦而已,邢廿廿这下松了口气。
“进来吧进来吧,干嘛一直站在这里说话,我们进去说吧。”
夏流提着东西往客厅里走,邢廿廿也跟在他身后,夏宇一边走一边还在观察着邢廿廿,他在想这个女生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说话跟个老古董似的,不会是复活的古代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