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新又旧……这是什么鬼?
云月儿都不知道现在是又有些好笑又有些气的。
“那我也没办法把自己分成好几块给你们,要不然你们各自回去,就当做以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云月儿有些无奈。
一时间英磊就像是胜利者一样,扬起下巴来,“都说了你们都是老东西,旧东西了……”
一时间几道视线盯过来,有一种要捏死他的冲动。
“你懂什么?像我就是陈酒,越酿越香,年纪大会疼人……”应龙眼睛一眯,语气都有些危险起来。
“这话听起来真是够恶心的,”裴思恒轻轻的扇动了一下鼻子,看起来有些嫌弃似的,“放了十万年的陈酒还能喝?月月喝了会不舒服的。”
“不喝这些。”站在一边基本上不说话的离仑现在开口了。
只是也并不知道他和云月儿是什么关系。
离念抱着云月儿,抬起眼睛巴巴的说,眼睛里蓄着的眼泪都没有干,很快的就又多了一些,“你……真的认不出我是谁了吗?”
轮廓好看的眼睛很像她的,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和期盼的光,只要她说不,或者摇头,给出任何一句否定的话,他眼里的那簇光,就会马上消失。
云月儿感觉到熟悉,也感觉到亲切,触了触他的眉眼,陡然间冒出一个想法来。
“你是槐米!”
离念便是一下子就惊喜起来,紧紧的抱着她。
他们三个也从来不会叫他槐米,只会喊名字,只有云月儿会喊他槐米,大槐米,小槐米……其实那个时候的离念还没有诞生,就已经能够感觉到云月儿的气息了。
很多妖天生地养,可是他不一样,他是有娘亲的啊!
可是他的娘亲呢?娘亲去哪里了?离念能够感觉到她的气息还在,但糊糊涂涂的并不知道具体在哪里,直到前一段时间,才十分确切的感觉到她的位置。
他依恋的贴着云月儿,嗅闻着她的气息。
“娘!”离念亮着眼睛喊了一声。
便是看见视野里,她温柔的笑了一下,用温暖的柔软的手轻轻的揉着他的头发。
“小槐米都这么大了!”她语气温和的感慨着。
“父亲他不想让我来找你,他说是他害死娘的,可是我知道娘没有怪过他。”离念抬着眼睛,满是依恋的看着她。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目光也看向那边,远隔开人群站在一边的男人,而云月儿亦是看向他。
那一瞬间他有话想说,甚至微微向前迈了一步,但最后还是沉寂了下来,漆黑的眼睛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东西。
云月儿微笑着朝着他点了点头,离仑亦是微微点头。
突然间冒出了这么大个孩子,将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牵系在一起,他们几个都要咬碎一口牙齿。
英磊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应龙则是眼睛就咧过去了,朱厌和离仑是认识的,还算是朋友,但也没想到离仑还和她有一个孩子,要是早知道,朱厌就把这棵槐树给烧了,就没有今天的什么认亲的场面了。
现在看着他们眉目传情,应龙觉得自己牙齿都要酸倒了。
“肯定要怪他,月月怎么会同这种懦夫一起诞育后代?”应龙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让他们都听见了。
“他是懦夫,你就是莽夫!你这条蠢龙!”冰夷骂骂咧咧的,想到在成亲那日云月儿被抢走,他心里的火就焗得老高了。
“那你计谋多段,你是个卑鄙无耻的卑鄙小人,表里不一,笑里藏刀,一肚子坏水,竟然调虎离山,居然把我给支使走,抢我老婆!”应龙现在直接就是掀老底了,说到后面还微微哽咽,“你还把月月给害死了!”
“他们好吵,月月……”裴思恒小声的在云月儿的耳边说,“这么吵,会让月月很烦的。”
“娘,父亲安全可靠,沉稳高大,才不似这两个人这么像小孩,父亲的树身上结了好多槐花,甜甜的,全部留给娘亲吃,以前娘亲最喜欢吃槐花了……”离念现在也开始用上小心机打亲情牌了。
“月月喜欢吃的东西,我一直都有记得的……”蜚出声道,走过来,期期艾艾的看着她。
“谁像小孩了?”应龙反笑一声,“月月就喜欢我这样的。”
“……我没说过。”云月儿觉得几个男人就像是一万只鸭子一样,嘎嘎嘎嘎的,她有点头疼,“要不然你们打一架,谁赢了我跟谁?”
几个人的眼神一下子就凝了起来,相互扫视着对方。
而云月儿已经点了点冉遗的手心,冉遗和她很有默契了的,给了英磊一个眼神,于是他们就知道她又想要跑路。
打呗打呗,最好把他们都统统打死,然后他们就和月月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这一回裴思恒也被她带上了,同样得到一个眼神的裴思恒唇角也有了一些笑意。
离念的嘴巴开开合合,就是没有漏出一点声音来,似乎在说,‘娘,我也要一起!’
云月儿含笑的拍拍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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