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讶声,便已经被他掐腰摁在床榻深处,他的吻来得又急又凶,像是要把她全部吞吃入腹一样。
他一声又一声的喊着,“长嫂,长嫂……”
低沉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响在云月儿的耳际。
云月儿只能看见那模糊的床帐,就连耳朵都滚烫了起来,脖颈后面的腺体泛出一丝又一丝的甜蜜,浓郁的信息素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
浅淡的药香虽然很微弱,但还是尽自己的全力抚慰着她的信息素。
被他喊着长嫂,然后又要做着这种狎昵的事情,云月儿的脚也渐渐的蜷缩起来,眼角滚落眼泪,只能微微侧头看着落在地上堆砌起来的衣物,而自己的小衣正在最上面。
……
宇文邕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竟然也力道不小。
云销雨霁之后云月儿本来想要马上离开,但却一直都很酸软,毕竟这一两天都是和宇文毓黏黏糊糊的,两个人的拟信息素让她得到了一些缓解。
宇文邕感受到身边人还没有完全平复的呼吸,便爱怜的想要去亲亲她,再和刚才那样,但是云月儿已经把他推开了一点距离,头转向了墙里面。
宇文邕心里酸酸涩涩,几乎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想要摘下蒙在眼睛上的绸布来看看她的样子,她却已经坐了起来,要跨过他的身体离开。
“不要走,留在这里。”宇文邕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最后却被她一点一点的掰开。
云月儿探了探手去勾起自己的小衣小衣和里衣,出了一些薄汗,感觉一身黏腻,等穿好之后,转头看着微微支起身子的宇文邕,有些歉意的说了一声,“谢谢你。”
宇文邕就像是一个被用过就扔的残破的娃娃,胸膛上还带着一些痕迹,但一种难过要满溢出来了。
那蒙着黑色绸布的眼睛还在探寻着四周,想用听觉来锁定她的位置,然后摸索着下床,可却被自己的衣服绊了一下。
已经穿好了里衣,披上大氅走到门边的云月儿听到动静,转身回头,看见他倒在地上,也没有摘取绸带,有种说不出来的可怜。
一时心念一动,便是走回去,转身扶起他。
可宇文邕却一下子拥住了她,“不能留在这里?”
云月儿推搡了一下,本来看他有些可怜的心又重新硬了起来,她推搡了一下他,发现他抱得太近了,以至于她身上全部都是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甘苦清冽的味道,并不是像那种苦药,而是有一种很微弱的木质香味。
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我和阿毓会感激你的,”她一时间也没有什么重话了,而是说着这种虚弱无力的安慰的话语,想要别开他抱在腰间的手,“我真的要走了。”
“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她说。
宇文邕这个时候用力扯下了绸布,就看见她的一头青丝泄落下来,柔顺的披在裹了大氅的她的身上,衬得那那一张明净的脸越发的小巧。
最为出彩的就是她那一双春水流转的眼睛,总是柔柔软软的、雾蒙蒙的看着人,就能够让人心生柔软和怜惜。
现在说着话的时候,眼尾绯红带着一些湿濡,羽睫颤动着。
说着这样绝情的话的时候,都让人不忍责怪,反而是越发的想要去夺得她的注意,得到她的原谅。
云月儿说着这话的时候也十分恳切,还是觉得用过就扔是一种有些不太好的行为,奈何人性就是如此。
她有些仓皇的望了他一眼,然后裹紧了大氅离开了这里。
那一眼也被他记在了心头,宇文邕站在这里,原本燥热的房间也让他觉得身体渐冷。
今晚上注定会有人不眠。
比如说宇文邕,比如说宇文毓。
而云月儿睡得很香,每次发情期都会折磨得她很难受,总是潮潮的,可是现在她难得睡了一个舒爽的觉。
她也拒绝了宇文毓的到来,说要给彼此空间。
可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宇文毓又来了,像是没有发生过晚上的事情一样,只是偶尔从他郁滞的眉眼能够感觉到他的晦涩和那种闷意。
看起来还像是恩爱夫妻的样子。
云月儿想这件事情对于宇文毓来说会不会就像是一根横亘在他心里的刺?
他那么忠诚,就像是一直伫立在这里的大犬,这个时候云月儿倒是想他能够失控一些,或者是落些眼泪,要不然就是红红眼睛。
可宇文毓还是要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甚至还会反过来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或许春日到了,花软杏柔,她也总有些感性,她也不总是替别人难过的。
况且替别人难过有什么用呢?别人也未必感知得到。
“傻阿毓。”她嗔了一声,攒着的一点微酸也弯起笑容来,鼻尖上微红了一点。
“哪里傻了?”宇文毓哼哼唧唧的,但只要看着她,眼睛就足够朦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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