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天下,大姐还记得这个谶语吗?”云月儿的笔墨落在纸上很是饱满,并且笔锋锐意大气。
知道这个谶语的人不算稍,独孤般若也一直以这个谶语为动力而努力,所以一直维护好独孤家的脸面,然后嫁入皇家,成为皇后。
“我便是要让这个谶语成真,为什么我们独孤家要出皇后王妃,而不是女帝、女相、大将军呢?”云月儿朝着她微微一笑,乌润的眼眸当中满是锐意。
独孤般若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是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的游移。
可云月儿一丝游移都没有,反而是就这样洒然一笑。
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这方面,更没有想过云月儿的野心竟然这么大!
独孤伽罗也有些震惊,但她这段时间跟在云月儿身边受熏陶,好像也感觉到有些男人并不如女人聪明机智,反而是这个世道对于女人的禁锢更多。
她不喜欢这样,凭什么男人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而女人则是不行?
“我要当大将军!”独孤伽罗目光坚定的说,“我也要上阵杀敌!”
“这一条路不好走。”独孤般若说道,却也已经缓和了语气。
她身为长女,便是要维护这个家族维护独孤家,也一向把担子担在自己肩头之上,可她也喜欢政事,喜欢大权在握的感觉,喜欢将整个独孤家的事情处理有度的样子……
“女相,我要当女相!”独孤般若一下子便决定了下来,咬牙道。
原先她的婚事便是最要紧的时候,独孤家的女儿自然都要配皇亲国戚,可是现在独孤般若的境地就很尴尬,因为身份太高,竟然没有人可以匹配,而宇文家也没几个合适的。
与其这样,不如放手一搏,搏对了,就是滔天富贵,不过是要个孩子来延续血脉,自己到时候想要什么样子的人没有,而不是自己纡尊,应该要别人附凤!
然后独孤般若便开始组织聚会,云月儿偶有些时候出席,不过玩些投壶诗会的游戏。
又同几年一样,她头上的配饰,还有身上穿的、用的,又迅速成为了贵女当中的潮流。
皮货大卖,订单也大爆,现在这些生意她已经转交给独孤般若,让独孤般若制定规则,最好定一处工坊,让那些出散货订单的绣娘都来工坊中。
而蜂窝煤这边也渐渐让她上手处理,般若才知道她手下还有这么多生意。
现在已经上了贼船了,根本来不及撤退。
般若咬牙看着账目,建议她还可以招揽木匠等等匠人,云月儿欣然应允。
京畿附近一片的人发现今年的年好过了不少,首先是今年多了蜂窝煤,比柴火便宜,能取暖又能做饭,只要走商辐射到的一片地方,冻死人的情况都少了许多。
然后有不少走商高价收皮货,但大雪打猎的人不算多,可从外面收回来的皮货要硝制,又找了人硝制。
几处煤矿这里也大开工,来一个人就收一个人,煤球工坊就在旁边,分开来的流水线工作,出了不少的蜂窝煤。
这些走商见好卖,就往更远的地方去卖,还得了不少云月儿要的植物种子,回来的时候也带了原地的一些特产回来卖。
朝堂之上的争论还是不休,皇帝宇文觉想要让独孤信接受丞相之位来掣肘太师宇文护。
而宇文护则是阻止这件事情。
……
彼时元皇后举办了赏梅宴,邀请不少官家女眷前去,又安排了一场官家子弟的比试,其实目的就是相看。
云月儿也不得不来,元皇后请了几次,这一次她也不好推辞。
在白雪皑皑当中,红梅如火烧一样艳艳,一行女眷身上披着斗篷或是大氅漫步在这样的冰天雪地当中,隔着雪梅看那不远处比试台上的对决,也别有一番风味。
偶有些女眷面红心跳,想来是看中了。
独孤般若有些无语,尤其是元皇后接二连三的来问她,有无看好的,如果不是感觉到元皇后身上似有似无的恶意,独孤般若还真的要当真了。
云月儿看了片刻,就觉得太冷了,而且雪夜微微浸湿了自己的斗篷下摆,便是让春蕊去拿一件新的,自己要去更换。
春蕊刚去,旁边夏荷还在呢。
宇文邕走过来,挥了挥手,夏荷也不敢说什么,退得远了一些,宇文邕伸手便将她拽入了怀中,她那有些惊慌的样子到让另一个角落里的一双眼睛收入了眼底。
“做什么?”云月儿自己也被吓了一下,回头来一看竟然是宇文邕,不免松了一口气。
“做什么?好嫂嫂我想疼了你,怎么如今都不来找我生孩子了?”宇文邕也就是仗着这里没有人,看着她俏脸微红的样子,也当作是二人的情趣一般调笑着。
“长兄既生不了孩子,那便让我来给嫂嫂一个孩子吧。”他一下子便桎梏着她的手,双目灼灼的要迫近,漆黑的眼中玩味,也满是势在必得。
在他的气息要扑下来的时候,云月儿微微偏了脸颊,眼睫轻颤得厉害,“不要这样……”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颊上越发的俏红,憋着那口气,因为宇文邕伸手在她腰上的痒痒点挠动了好几下。
然后压低了声音,嘴唇都没有动,却又传出了她的声音,很低又带着几分求饶,“把我的口脂吃掉我去哪里补?”
明明是要憋笑的声音,这样刻意压了压之后,又满是可怜凄楚的样子。
宇文邕看着她双目盈盈的样子,眼神渐深,他一下子就揽着她撞开了后面的房门,然后关上。
所有的一切被那双更早来到这里的眼睛收入其中。
杨坚捻了捻手指,神情有些复杂。
他就这样站在这个角落,身形僵硬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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