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你猜猜是陆小凤还是花满楼?”西门吹雪一下子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着。
脚上也一下子就缠住了她的脚,桎住了她的双手,让她挣扎动弹不得。
只是这种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大的心跳声中,让人很是鼓噪。
“你放开我!”云月儿瞪视着他,扯着手,就感觉西门吹雪就像是一把铁锁一样,牢牢的把她锁住了。
外面的脚步声也越大,然后手落在了门上,轻叩。
“郑儿起身了吗?”是一道温和的声线。
花满楼的声音一下子便被云月儿听了出来。
西门吹雪低头咬着她的耳朵说道,“花满楼的耳朵很灵敏,他会听到这里的声音冲进来吗?”
云月儿的心跳似乎随着西门吹雪的话语也变得滞涩起来,她一下子就怀疑西门吹雪要把花满楼引进来捉奸。
他们对于这种事情总是乐此不彼,甚至可以说是脸皮极厚。
可云月儿不行,她脸皮薄,光是想到这副场景便又是着急起来。
“我,我起了!”她本来想要说什么,可是西门吹雪就在身侧,有些悠悠的等她出声。
刚说了一个字,腰上便是多了一只手掌,那里最是她闵感的地方,酥得她都要跳起来了,因此说话也多了一个断音。
“梳洗一下就来。”
花满楼听得到她有些闷闷的声音,与平时不一样,便是一下子就有些担心起来,“昨晚贪凉了?”
“……没有!”她便是马上就出声了,又是重复了一声,“我才没有贪凉!”
花满楼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她着急忙慌的撒谎的样子,便是有些笑了,“好,没有,等会出来我看看就知道了。”
西门吹雪也低声吹拂了一下她的耳廓,那里一点一点的变红了,连同耳垂有些清透如同白玉的地方也一点一点的染上了粉晕,带着半面桃腮,很是娇憨明媚。
她也瞪视着他,恶狠狠的。
听得她和外面花满楼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股子娇嗔的味道,唯独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不是怯怕就是逃避,西门吹雪有些涩意。
花满楼说罢,脚步便已经逐渐远离。
“要我和他说一声你昨晚贪凉了吗?”西门吹雪便又是望着她,近得似乎鼻息都在纠缠了。
“别说!”
云月儿察觉他松开了自己的手,也赶忙伸手盖住他的嘴,还是恶狠狠的眼睛,但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光总是出卖她的心绪。
“用什么来换?”他用指腹揩着她眼睛下面的湿润,轻声问道。
她咬着唇,无助的摇了摇头,纤长的眉头都拧得厉害。
“不是说喊我名字吗?”西门吹雪看她可怜的样子,也少有的觉得自己实在可恶了,可越是这样,就越是想要欺负她。
她就这样无助的看着他,迟迟不喊的咬着下唇,目光盈盈的。
西门吹雪呵笑了一声,像是从胸腔当中共鸣出来的一声清渺笑意。
直让人想到了那神像前杳杳上升的缭绕烟气,绕得她耳朵越发滚烫起来。
然后他便是低了低头,拢住了她的唇瓣,不叫她咬得厉害,但她却是哭了,哭得厉害,哭得都颤抖起来了,也不肯叫,连声音都哑了起来。
她怎么生得如此多泪?
于是西门吹雪也感受了一波陆小凤和花满楼的烦忧。
情绪也跟着她的情绪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又是着实的哄不好人,非要他不在跟前。
什么印信、玉镯子,她都不要,也不要和他有关系的一切。
她就是这么念着陆小凤他们?陆小凤有什么好的?
既照顾不好她,也照顾不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