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从里面端着一碗有些浓稠漆黑的血水出来,坐在外面的张老头和笑卉一下子就凑上来了。
“这血很有意思,给我研究研究。”张老头一下就把这碗血水接了过来。
其实也并不是花满楼就流了这么多血,只是因为下面垫了水的缘故。
“能不有意思吗?这么多江湖名医都解不开的毒。”云月儿也有些好奇的看着张老头用手扇了扇气味,“能嗅出什么东西来?”
“有些腥臭,能够猜出几味奇药来,但是还有几味看不出来。”张老头有些沉思。
其实他们到现在也依旧不算是解毒,只能说是逼毒出来而已,只是一些残余的毒素。
当初帮花满楼医治的大夫也是一个高手,要不然花满楼的眼睛说不定可能会坏死,而不是现在这样只留下一些余毒,眼部的绝大部分经络都是好的。
“你慢慢研究吧,我还要给他拿东西。”云月儿忽然间想到什么,便是有些风风火火的回去了。
张大夫&张笑卉:?
她敲了敲门,里面便是打开了,等她进去之后,门又关上了。
张笑卉虽然说还没有嫁人,但是身为大夫有些事情她也见得多了,便是有些赧然,“爹,要不咱们先走?人家夫妻的事情……”
“咳,先走。”
两个人也火速撤离。
云月儿只是轻敲了一下门,便是一下子就被他带了进来,抵在了关上的门上。
他身上的衣服只穿了一半,还带着热烘烘的湿漉漉的气息,连带着额发都是湿润着带着一股暖香,那一双茫然失神的瞳仁也润泽着。
云月儿被他有力的臂膀困在方囿之间,目光有些被迫的看着他形状好看的唇瓣,就连眉毛也是浓黑好看的。
“我,我回来取你头上的带子。”云月儿伸手想要去够他的头上,指尖也一下子就勾住了,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自己的手也有些发软,扯了好几下才将那丝带解开。
他的头发便是垂落下来,云月儿眼眸颤了颤,在要完全抽回那丝带的时候,丝带的另一端也被他扯住,勾在他的指尖上。
他开口,有些柔和的深了眉眼,“郑儿你看,这像不像红绳?”
“不像。”云月儿还要扯动那带子,他也轻巧的绕了过去,只是一个动作,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头缠在他这边,一头缠在她的手上。
她讶然,好像怎么都挣不开一样。
花满楼感觉到她的逃避还有刻意的避开,掌心也一点一点的包裹住她的手还有那绳子,终于是又一次这样做到了。
“治好眼睛之后呢?”他便是又问了。
她顿住了动作,很是诚实,“不知道。”
“我们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吗?我们所想的那些,院子、花草、猫狗……还有孩子。”花满楼又问。
“可我身边已经有更多的人了。”云月儿摇了摇头,低着头,声音有些微弱,“这样不公平的。”
“那就这样!”花满楼的手捧着她的脸,不能看到心爱的姑娘的面容总是遗憾的,可是就这样相互依偎着,才能感觉到意义,他的语气最是坚定不过了,“那就这样!”
“人的一生就这么长,为什么不能就这样好好的过?”花满楼那一双有些空茫的眼睛如有实质一样望着他。
云月儿只感觉到平和,没有人是不想要多一份爱的,她也是贪婪的,是虚荣的。
灵魂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观念却有道德约束,很多时候,云月儿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似乎总是有一条线束缚着她。
总是把她分隔开来,也牢牢的保护着她。
“我也想这么好好过,可是我总是想到五年前那个晚上,我不确定你们的答案。”她抿着唇。
就这么一次的勇敢,被这样打消得很快。
他们都选择待在她身边,可是越来越多的人都要这样呢?
他们会不会也失衡?
感情终究是不公平的。
“我愿意等的,”花满楼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的温柔深切,始终用着最质朴自然的姿态包容着她的所有想法,无论是开心难过还是悲伤任性,“就这样等,只要郑儿别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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