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四个人的脚步轻轻,然后在格兰特家里翻找。
很显然,濒临破产的格兰特家里就连女佣的用不起了,有些地方甚至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就连一些本应该摆饰着什么东西的位置也变得空空如也。
整个家看起来死寂、寥落。
“看这里。”秦福招了招手,他们便是看到了那楼梯的的把手上的一个木雕顶上有些损毁,并且还夹杂着一根头发和一些隐秘的干涸的血迹。
“这里也有问题。”云月儿指着二楼这里的栏杆,很明显和周围的颜色都不一样,是新的。
大家还原了一下,脑中也出现了一副画面,那就是从这里爱丽丝从栏杆跌落下去,脑袋摔在了下面扶手的那个雕像上。
而头上一定有着很明显的伤痕,只需要追根溯源就能够找到这里。
“这么狠心?”阿鬼嘀咕了一声,“当老爸的也这么狠心把女儿的头割下来?”
他的眼睛几乎要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他们的头藏在哪里了。”秦福摸了摸下巴,有些思量。
“头不好处理,是我的话我就随便找个地方,一个荒地,一埋。”云月儿也是随意的说道。
然后一下子就引来了白振邦和秦福的目光。
云月儿双手叉腰,“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埋你们。”
“我向来都是听月月的话的。”白振邦眼帘掀起,有些乖乖的。
秦福也仰脖,马上说道,“我我我我也听话。”
云月儿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间这么上道,但还是欣慰的点点头,“要是埋了你们,我去哪里找两个长工给我干活?”
“所以,所以,”这个时候秦福不知道为什么又结巴了起来,巴巴的看着她,“所以没有爱了是吗?”
他说的爱就不是爱情那方面的爱,云月儿还是看着他傻不愣登的样子一阵发笑,摇了摇头,“当然没有,我可是地主,也是资本家!”
白振邦摇头笑笑,他们这哪个不是被她吃得死死的?还心甘情愿的?
他望着她明媚而笑的样子,眉梢弯弯的唇角也弯弯的,想起自己勾着她尾指的时候,只要肌肤轻轻的相碰就能够心酥得过电一样的快乐,便也想就这样一直下去了。
幸好自己足够的早。
没有佣人,而身为主人的格兰特也都不在家,他们几乎在这里翻了个底朝天,至于什么行凶的血衣、刀肯定是不会在这里被发现,什么头颅更加不可能了。
“格兰特总不至于把自己女儿的头颅到处乱扔吧?”秦福到处看着,还看到了不少爱丽丝和格兰特的合影。
爱丽丝的母亲去世之后,格兰特显然把爱丽丝照顾得很好,很是疼爱这个女儿,墙上的照片完完全全的可以说明这一切。
阿鬼还看到了一张照片,那里的背景就是华人劳工曾经开垦过的地方,但是背景中间却站着几个白人。
秦福瞥了一眼,“拿这个干什么?而且一拿,格兰特就发现了。”
阿鬼还是不死心想要翻一翻这里还有没有别的。
但是他们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马上就躲了起来。
格兰特回来之后,便是坐在了沙发上,有些随意的把手杖丢到了一边,然后就是倒了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喝醉了之后就喃喃的说着‘艾琳’这个名字。
他们好不容易溜出来,夜也已经深了。
“艾琳是谁?”阿鬼好奇的问道。
“是爱丽丝的母亲的名字。”云月儿记得爱丽丝提过一嘴。
夜色当中,四个人走着,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偶尔还有一些醉鬼在这里到处乱走,萧索得不行。
阿鬼扯了扯衣服,然后指着天上,有些兴奋的接着雪玩,“下雪了下雪了!”
于是他们也抬头,在那不明的光线当中,也依旧看见了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当中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