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的舞会还是定期召开了。
这个时候女孩子的礼服也并没有那么多的选择,已经没有什么紧身束胸衣,但是很流行一种狭窄的、行走不便的霍布尔裙子。
云月儿订做的礼服也就是一条蓬开的裙摆,上衣略带一些泡泡袖的元素,使用了一些钉珠、网纱,浅黄色的裙子看起来轻盈而又飘逸,掐着纤细的腰肢和鼓鼓囊囊的胸部,行走起来摇曳生姿。
头发微微盘起,鸦黑的鬓边同样簪了一朵浅黄色的玫瑰,行走之间如有馥郁香气。
带着丝绸米色手袜的手微微提着裙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似乎所有的灯光都为她变得朦胧而又柔美起来。
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白振邦和秦福都微微站了起来,目光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但是最后能够牵走她的也就是白振邦。
而白振邦也是穿了一身挺括的燕尾西装,头发梳得整齐,清隽的眉眼轮廓很深,五官棱角已经具备了一些成熟男人的滋味了。
两个人走在一起,毫无疑问的就是最为显眼的一对。
“忘了花了!”秦福忽然间叫住她,有些期期艾艾似的望着她,眼帘耷着,像是无意当中闯进童话里的路人,局促而又渴盼。
云月儿便是回头,微微一笑,伸出了手,那米色的手袖上泛着一层细细碎碎的星光,落在了她的手背和手腕上。
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脚步竟然也慢了起来。
将那一朵浅黄色的仿真玫瑰用丝带扎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然后另一端的丝带也垂落下来,让她的手腕更是盈盈纤细。
“谢了!”她弯唇一笑,明净生辉一般,如轻盈的小鹿又回到了另一个人的臂弯,到了门口那里的时候,还不忘记朝他挥手。
秦福坐在这里,几乎不可避免的想着他们所说的礼堂照射下来的灯,当他们翩翩起舞的时候,是不是所有的灯落在他们的身上,而他们也只有彼此?
揣着这种想法,他回空间的时候,蠢了天的没有用机器,而是自己下去拔萝卜,然后一下比一下重。
“嘿我说你怎么回事?”郑仕良看不下去他这样糟践自己种的东西,赶紧把他扯开,自己穿着那一身长工的褐色短打看起来分外的滑稽。
“关你什么事?”秦福睨了他一眼,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拧着眉头。
郑仕良竟然就有几分兄弟好的架势坐在旁边,“你这种呢……我都懂。”
“你你你你懂个屁!”秦福松了松自己的衣领,一脚屈起一脚伸长,有一下没一下的拔着萝卜,然后又是抬头狐疑的看着他,“你完了,我知道你也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郑仕良忽然间很头疼似的揉揉额心,“咱们大哥不说二哥,就我说你愁也没用,还不如去讨好讨好她呢。”
秦福:→_→
秦福就这样身形微微后仰,逼视着他,“难怪你讨好她。”
“不是,你别想太多好吗?”郑仕良还想解释的。
秦福的目光移都没移开,完完全全就是戒备、拷问、质疑。
郑仕良举双手投降,大声道,“有有有,行了吧?”
郑仕良耷拉了肩膀,“是有,就是她也看不上我啊,也没见的看得上你的,白振邦……也不怎么看得上。”
于是两个人沉默了。
她最看得上的就是这块地!
两个人一哄而散,好好种地,争取升职。
虽然空间里也就三个长工。
于是云月儿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把田垄梳理得整整齐齐,该收获的就已经放在一边,该种下去的也就已经种下去了。
他们已经能够很成熟的运用这一台机器了。
她本来微微蹙着的有些担心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了,那一双乌润的眼睛一下子就弯了起来,溢满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不错嘛,看来我不在的时间,你们没有偷懒!”云月儿又是扫视了一眼,很满意的把手上的两块蛋糕放在了桌子上。
她站在台阶之上,那缎面的高跟鞋要踩下来的时候,郑仕良也说不出来什么想法,便是将手托住了她的脚。
缎面高跟鞋微微踩在他的掌心,而他也托得很稳当。
以至于他轻而易举的把那微微映着流光的缎面,还有她小巧的脚看得分明。
也像是掩饰一般轻咳了一声,赶紧放开,眼睛胡乱撇着,竟然是不知道看那里好,一下子落在的裙摆的花边上,一下又顺着那花边往上延伸,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收回了目光。
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比第一次见她然后被揍的时候还要狼狈,局促,不知所措,心跳加速,脸红……
“地里有什么可看的,该收的都收好了,该种的都种好了。”郑仕良还是那样傻乎乎的直白的说道,自然的垂落的眼尾总是有一种无辜的受欺负的感觉。
带着手袖的指尖一下子就掐住了他的耳朵,微微上提,她毫不客气,语气嗔怒,“种反了,你们两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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