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他们,似乎心里一角就已经酸软了,来自于血脉当中的呼唤也在悄然滋生着。
“这个是你。”司徒颜的头几乎要和她靠在了一起,就这样呼吸着她的气息,声音也很柔和,他指着上面的婴孩说道。
“这个是我。”他又指了指那个五六岁的男孩说道,“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的母亲早亡,我父亲经常出去跑生意,所以我常常在这边住。”
其实司徒颜对于小的时候记忆已经不太多了,美好的记忆会很快消散,但是痛苦的记忆会记得很清楚。
他还记得她不见了之后,她的父母是如何着急悲伤的。
云月儿有些失神,微微偏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犹豫了一下,“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她眼中的担忧和怯怕藏在了欲言又止当中,让司徒颜看得分明,司徒颜只要低头就能够吻到她的鼻尖。
但他不想骗她。
“他们听说你曾经在北边出现过,所以也搬到了那边去,伯父在北边去世了,伯母现在生病了,我接他们过来,他们都不愿意。”司徒颜叹道。
来自于这具身体最后残留的情绪也渐渐的弥漫了上来,酸酸软软的。
云月儿体会过这种感觉,她也放肆了这最后的情绪弥漫,眼睛不自觉的就蒙上了一层迷雾一样。
司徒颜的手放在了她的头上轻拍,就像是小的时候一样,渐渐的也滑落到她的长发上,微微抚动着。
云月儿趴在他的肩头,最后的情绪也跟随着眼泪消散,身体变得轻快和期待起来。
可眼睛还是红红的,手帕下面的之间也带着温度,擦拭了一下她的眼角,拭过那卷翘的睫毛还有弧度清媚的眼尾的时候,司徒颜的动作又十分的轻,他做的很认真。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云月儿接过了手帕,转头去整理了一下,很快回来的除了眼尾还有点红红的,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那张照片可以给我吗?”云月儿问道。
司徒颜放在了她的掌心,凝视着她,“当然可以。”
外面的乘客在讨论着吃饭的事情,司徒颜也发出了邀请,“到时间去吃饭了。”
只是他们到餐车的时候,就看到刚才的那个女子坐在了一个面目凶恶的人的对面。
那个面目凶恶的人在发现了司徒颜的目光之后,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司徒颜马上就收起了目光,转头看这里的空位,很快就带着云月儿坐在了空位上。
“你认识那个人?”云月儿小声问道。
“他上个月杀死了一个人,但是逃脱了罪责,他杀死的那个人是一位卓有名气的爱国志士。”司徒颜说道,“他叫做马世英,身上罪行累累。”
他们点了同样的东西来吃,还没有上菜的时候,外面一堆的媒体记者就已经冲了进来,团团围住马世英。
“马世英,你上了这辆车,是想要通过这辆车坐到北边,从北边逃出国吗?”
“马世英,是不是这样?”
“马世英你杀死了一个人,难道不会感觉愧疚吗?”
这些媒体记者围着马世英,让马世英大感恼火,还是列车员来才勉强制止,但即便如此,马世英还是趾高气昂的回到包厢里去了。
司徒颜将这些收入眼底,没有说什么,还是贴心的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这个大房间可以拉上一道可以推动的门来临时隔断。
云月儿刚刚睡着,感觉迷迷糊糊的,旁边就响起了一声尖叫,一下子就把她给吓醒了,心脏还怦怦怦的跳。
司徒颜也是同样的,不过他还没有睡着,只是在这里看着一些报纸,翻动得很小声,不影响到她。
他清楚的知道旁边就躺着她,心跳如麻,一躺下,闭起眼睛来,就会想到很多事情,无论是她的眼睛,还是她的气息,耳珠上轻轻晃动的耳珰……一切都清楚无比。
然后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了杜仲。
他回去问了一下,才知道杜仲补肾。
他心里的猜测很多很多,想法也很多很多。
所以睡不着,直到这一声尖叫。
“怎么了吗?”她含糊的问。
“被吵醒了?”司徒颜也一下子就定神了起来,听到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赶紧说,“我去看看就好了,外面冷。”
开了门去,才知道那个叫做绮红的烟花女子,也就是今天来骚扰的那个女子,说她房间里好像闯进了别人。
列车员正在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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