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治伤,翻找着可以治伤用的草药。
沈玠说不太清楚那种奇妙的感觉,如果只是单纯的救命之恩,又何须以身相许?
有些念想就是这样悄然种下,然后生了根。
后来朝中倾轧,那些权术那些斗争,他从小到大见得并不少。
就算是到了那个位置也未必能够得到安宁,可是不到那个位置,自己也许会死。
而那时的自己已经对她产生了一种妄念……
沈琅构陷了燕家,正是自己下手的机会,他承诺自己可以保住燕临,但是要她过来,来到自己这里。
他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也等着她过来。
沈琅死得刚刚好,谢危的目的他也不明,不知道谢危为何会帮他。
他知道谢危对权势并不看重。
好不容易她来到他的身边,风云突变。
沈玠已经不愿意再忆及更多那个夜晚,整座宫殿都弥漫着她的血腥气,孩子也没有能够活下来。
比起前世,这一世她会不会过得更好一些?
沈玠想到了很多,好像也看着一道穿着淡粉色裙衫的身影,她站在花丛里朝着他挥手,笑容明媚,“沈玠,我要走了。”
沈玠朝着她伸出手,却也只是无能的看着她越走越远,自己的步伐如何加快,都跟不上她。
他一下惊醒,感觉身体的沉疴尽去,床榻上似乎还残存着一缕馨香,但也很快就消散了。
那一只前几天还翩翩而飞的蝴蝶就这样毫无生机的躺在了他的掌心。
沈玠目光难言,却是再难忍住哽咽。
……
眼见着云月儿的命灯都恢复成普通人的样子,而且脸色也是越来越红润,把脉的大夫都说身上的弱症已经消失了。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醒,就这样已经躺了三四日了,便是有人扣了门。
他说他叫谢危。
云二叔就站在这里,上下打量此人,穿着一身玄色长袍,一身风流矜贵气度,眼神冷清,深不见底。
“你既然敢来这里,那么我就要借你十年命用用了。”云二叔直接了当的对他说。
谢危拱手,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是还不等迎他进去,就又是有人骑了马一跃就跳过了正门,进了里面,很是桀骜疯鸷,“月月在哪里?”
来人也是一副好样貌,黑色劲装,劲瘦的腰,浓黑的眼睛看过来,看到谢危也在这里,便也是危险的眯着眼睛。
而外面云父已经言笑晏晏的一人进来,来人一身最是简单不过的文士衫,样貌清隽,举止端肃。
云父是很满意的。
只是张遮进到这里,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变冷起来。
云父一脸茫然,问云二叔,“二弟,这些是你的客人?”
云二叔摊手,然后转头望向张遮,“大哥,这是你的客人?”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门又被扣响了,马车上下来一位有些病弱的还在咳嗽的男子。
一时之间,院子里的情况越发的诡异了起来。
看到张遮和沈玠在这里,燕临杀人的眼神都有了。
谢危的目光也是极淡。
张遮和他们也是话不投机,脸上神情平静。
反倒是沈玠微带着笑容和云父攀谈,云父本来觉得氛围都怪怪的,但是沈玠的话听起来还算是比较舒心的,所以云父也和他相谈甚欢。
云二叔一直在掐指来算,越算就越是皱眉,自己嘀咕道,“不对啊,怎么会有四个?不是一个吗?明明就一个牵绊才对!”
这句话被他们一听到,四个人都凝了神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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