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听着的白云飞紧紧的皱起眉头。
她和齐国公之子?
他紧紧的捏着杯子,心中的苦涩一下子就转变成为酸涩,幽幽的说,“梁世子肆意妄为,开设赌场,无视法纪,恐不是良配。”
文韬瞥了他一眼,嘿嘿道,“那叫八字还可能有一撇,换做是你,那是八字两撇都没有。”
“别闹。”云月儿压下了他的话头,“继续说。”
殊不知文韬的这些话在白云飞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
原来这样想着她念着她,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竟然是包含了这些心思……?
他看向那偏了头来听文韬讲话的姑娘,她眉目认真,几乎不知道坐在她另一手边的另一个人会用这样炙热的目光来看她。
白云飞低头,那茶水当中倒映着的自己的眼睛,早已经满是柔和和情愫,这些东西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出卖了。
而这些时日来自己的侍从阿长也间接性的提醒他,说些只言片语,白云飞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今日要以什么姿态,在哪里碰见她。
根本没有追根究底。
可是越是追根究底就越是痛苦。
因为他们的可能性太小。
还是说他也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在她的身边,就这样默默的看着……?
文韬只说了自己之前玩得好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手里头的一些产业。
不过他现在被云月儿压着,都不和他们往来了,干活干久了,自己好像也和他们不在一个世界了似的。
还是有些回味以前走鸡斗狗的好日子,结果就被云月儿一巴掌盖在了头上,“客人来了,去干活。”
“哦哦哦。”文韬变成了应声虫一样,一下子就支棱起来,提溜着跑过去,迎了客进来,“客官您要些什么?”
远远看着的云月儿:“……”为什么感觉文韬干跑堂的还挺来劲的?难道他是受虐狂?
……
就在他们在这里等待的时候,那些赌场的人也马上就回去了。
管事的一看他们人没带回来,还一身的伤,冷笑道,“还有人敢不给我们面子?”
被打的其中一个人添油加醋,“……那几个人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底,还有万人敌那小子,最近还去和一个娘们唧唧的小子混,那几个人还说就在王记茶楼等我们!”
如果说是旁人,或许管事还会忌惮,但是说到万人敌,他们也是略知一二的。
万人敌也是小混混,不过是自诩做什么好事的小混混,混混都是混混,能做什么好事?
能够被万人敌这种人攀上的又能是什么主子?
况且他们身后可是齐国公府,就连文丞相家的来了,都不带怕的。
“咱们赌坊也不能不要面子,要这样下去,那还了得?我们这是赌坊可不是什么善坊!”管事重重一拍桌子,站起身,“叫多点弟兄,抄家伙!”
朱允这几日难得有些闲暇的时候,便也是偷偷出宫来。
其实平日里他也时常出宫,和身边的侍卫陈琳一起。
现在突然间又想要去京城附近的山上转转。
今日从山上下来,也是有些晚了,在路上遇上了一场刺杀,来人身手精湛,看样子就是直奔着他来的。
但最后还是不敌他和陈琳。
朱允擒住了贼首,却没有杀,反而是放虎归山。
然后让陈琳派人去跟踪刺客。
现在朝堂之上波诡云谲,也不知道这是那方势力,竟然这么精准的可以知道他此时行踪,要知道现在就是他与陈琳在而已。
总不可能是陈琳出卖了自己。
陈琳的忠心是值得相信的。
宫内已经下钥,看来今晚是不能回宫了。
朱允牵着马在城内,本来是打算找一处客栈讲究一晚,明日再秘密回宫。
此时天色已经微暗下来,街上的人潮渐少,不少人都归家了,但却有一伙人纠结起来,往相反的方向走。
朱允目光微凝,晚上在京城的街上还有人成群结队,难道是想要聚众谋逆不成?
朱允勒了马绳不远不近的跟着那一伙人,只在一处死角看着他们。
这伙人包围了王记茶楼。
王记茶楼之上已经亮起了不少的烛火,在这傍晚时分尤其明显。
这伙人一来,周围的人都被吓得赶紧离开,就连茶楼里的客人也都赶紧丢下钱就跑。
掌柜的也怕啊,不过文小姐承诺说会有人赔钱的,他也就战战兢兢的留着了,看到这么多客人跑了,也满是心痛。
“就是他们,二楼靠窗的!”那一伙人里有一个贼眉鼠眼,满脸淤青的指着楼上。
“怎么?我还以为你们不敢来了?”从里面传出来一道慵懒的女声。
朱允就看见了传闻中嚣张跋扈,但是在他面前恪守规矩的表妹,现在拄腮倚在窗口上,橘色的晚风轻抚她鸦黑鬓发,她迎风含笑,娇艳的眉眼透露着一种被春风轻揉过的慵懒,像是猫一样,似有似无的拨弄爪子那样的慵懒。
那种动人心魄的情态如日东珠一般,朱允眼中的流光也迅速凝结在一起,呼吸一瞬间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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