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华佗已经出到外面。
里面依旧是有些水声还有衣服摩挲的声音，很快，她便是从里面走出来，身上盈着一身的药香，双颊还染着粉晕，乌眸湿润，唇瓣润泽，微微擦拭着盈盈的黑发。
因为不可用内力，所以就只能这样擦头发了。
只是这样，也勾魂夺魄一样，赛华佗的心绪始终难以平静，无论是望、闻、闻，又或者是别的感官，都与她相关。
她的这些首饰，也被她一点一点的重新戴上。
说实话，云月儿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的，不过都在这里泡澡了，这些也就不算是什么了，总不能在外面整理，或者回去再整理吧？
文韬那个碎嘴子的家伙，肯定就会问东问西的了。
将自己的手镯戴上，两个人似乎又有些相顾无言。
桌面上多了一杯茶，云月儿小口的喝着茶，才发现这里似乎是赛华佗的居室。
尴尬之意溢于言表了。
“那个……你现在有点端倪了吗？”云月儿抬眸看他，这话也带着几分难得的赧然。
赛华佗微愣，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时候，微微摇头，“尚未知晓。”
手中一张，书桌上那一本古籍就已经来到了他的手中。
接过他翻看的那一面书籍来看，云月儿便是直接看向了他的腿，“可否一观？”
此时此刻的她完完全全就是秉持了医者之心，想要一看。
赛华佗看得出她目光中的纯然，不似同情怜惜，反而沉着冷静，便也微微掀开了下摆。
在下摆之下，就算是穿着裤子，也可以看得出来那一双腿的形状不对。
“探脉。”云月儿目光一凛，整个人也变得沉肃起来。
赛华佗伸出了手，注意到她伸出指尖微微搭在自己的脉上，也有些难得。
因为平日里都是自己医治他人，只有师傅医治他，现在又多了一个。
她沉吟着，随后手也顺到了他的腿上，轻轻的捏着。
赛华佗闭上了眼睛。
这样反而能够更加清楚的感受到她手上的力度，她在抚摸着他的腿，光是这样就已经……
“你……”云月儿摩挲往上，也看到了他遮掩不住的反应。
他睁开了眼睛，一瞬间便是用宽袖将自己的反应遮住，耳尖完完全全的红了起来。
看起来反而像是云月儿欺负了他一样。
就连云月儿也一时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结结巴巴的问道，“此前不曾……？”
所有的话已经不言而喻了。
赛华佗清雅秀气的脸上也彻底的红了，但还是冷静下来，想起了自己是医者的身份，这是医者与医者之间的交流，“不曾有过反应。”
“是天生的？”云月儿脸上也弥漫了一些红晕，但也让自己尽量不要往奇怪的方面跑。
“是。”赛华佗闭了闭眼。
云月儿还以为是软骨发育不全，不能行走，导致肌肉萎缩，现在她感觉像是他的脊椎神经出现了问题。
这种问题光靠现在的医学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除非到现代去，要不然就是到未来去？修仙世界？神话文明？
在这个世界，云月儿几乎想不到有什么办法来帮他。
她看到了他紧紧掐着的手，那里若隐若现着一丝红色，他的手还在颤抖，难得的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将下摆放下来，云月儿也有些沉默的去展开了他的手，他的指甲已经深陷入掌心当中。
她有些默默不言的拔下了簪子，拧开了簪子上的一个暗口，一些细碎的药粉洒落，就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上。
微凉的触感让他也一下子抬起有些脆弱的眼帘望着她，她亦是垂眸看着那伤口，面容里有着一种神像上的悲悯。
像是云上俯视着大地的神明，因为子民而难过。
奇异的是，赛华佗并不讨厌。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云月儿含含糊糊的说，她眉尾微扬，“成功率也不低，有九成，就是……”
就是要花点数，她还要看这个人值不值得投资。
花掉一点点数对于她来说都肉疼，之前在百里东君那个世界的时候，她抠门到买打折的东西，结果把自己坑了。
她宁愿自己死一死，都不愿意花点数。
现在想到要花十个点数，她就感觉肉疼。
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明明这么有钱，却还是铁公鸡的心情了。
赛华佗也没想到能够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顿时也反手扣住她的手，亟待确认一般，紧紧的盯着她，“是真的？就是如何，如果我尽有的东西，你可尽取。”
“也不用，以后就是麻烦你救救人，还有就是不可助纣为虐！我完全就是看在欣赏你的面上医治你的，如果你违背这些话，那我也会收回！”
云月儿警告着他，眼睛都不曾眨动。
可这对于赛华佗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
“今后我但凭姑娘驱使！”想了想，赛华佗又摇头叹笑道，“要是不成，这句话也依旧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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