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水亮的目光半阖着,盈盈的浸润了一些水汪汪的乌色,随即也渐松了手,感觉他比划着位置的时候,每一寸都像是升腾起让人酸软的火焰。
金针落下去,他指尖轻捻力度,注入内力的时候,她又是感觉丹田都一片酸软起来,一下子就弓起身体来攥住了他的袖子,就连呼吸都变得又轻又妖。
“嗯……”
“这些药性都积聚在丹田,明日我会为你从这里导引出来。”赛华佗收回了金针,那蒙着绸布的脸也转过去。
她身上的其他金针都被他拔出来之后,他便是感觉到袖子上她的手悄然的放开了。
他摸索着坐回到轮椅之上,而旁边亦是她穿上衣服的声音。
她一言不发,而赛华佗却是心如滚烫的出了房间,扯下了绸布,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双手,心绪难平。
手指还残存着她身上的味道,幽幽的,无论多少都能够轻易的掀起波浪。
良久之后她打开了门,赛华佗这才从思绪当中抽身,转身来看她。
她额上的薄汗已经拭去,但鬓边的一些碎发还沾染在额边两侧,那一双湿润的乌眸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
樱色的唇上被咬出了一小块殷色的痕迹,看起来很是可怜。
赛华佗伸手,那屋内药架上的一小罐药膏就被摄入掌心,他展开了手在她面前,薄唇轻启,“药膏。”
云月儿也并没有推辞,“谢了。”
夜色当中,他们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着,似乎比昨日又多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氛围。
要接过药膏的时候,他却反射性的拢了她的手,等她手上传来一股力道的时候,才渐渐松开,有些怔忪似的推了轮椅回房间。
只是在回去的时候,又添补了一句,“不可着风。”
“过几日,我会拜托一位长者为你铸剑。”他说。
云月儿就站在这里,看他回去的背影,手里的罐子上来自于他身上的温意还没有完全消失。
她亦是说道,“那后日我也为你治腿好了,倒也没有什么忌讳的。”
“多谢。”他微微转了轮椅过来,就这样看着她,那一双眼睛里总是充斥着一种难言和复杂。
云月儿朝着他微微点头,便也悄然离去。
来得时候她仿若一阵清风,走的时候也是如此。
可清风又卷起了许多东西,凭空的堆积在他这里,赛华佗觉得自己的心口不再空了。
夜晚戌时好像也成为了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秘密。
他无法说,她不会说。
彼此之间都有着默契。
回去之后,云月儿却是翻出了那块玄铁,从文家的库房里找出来的,有用的时候它就是宝贝,没用的时候,它就是铁疙瘩。
次日,云月儿还是没有想好信要怎么回,文韬练了武之后,下午就钻出去了,很是秘密。
文蔷说他这几天都这样。
于是姐妹两个都起了一点兴致,决定偷偷摸摸的跟在他身后。
结果就看见他在下面摊子那里,跟一个叫做臭豆腐的小吏吃着瓜子听人说书,混得很熟。
文蔷都不知道那个蹲在那里,抖着腿啃瓜子的人是曾经那个纨绔公子了。
“之前他也能混进那些力夫里,什么没有见过?这样反而好,在家的时候就端起文家人的姿态,出到外面,面对什么人就有什么姿态。”
云月儿点点头,只要文家的人不犯傻,荣华富贵是肯定的了。
“倒是你,有空也可以出来,走走,不用整日闷在家里的。”云月儿也温声对文蔷说道。
文蔷大概还是对那天被登徒子调戏心有余悸,“我先练好轻功,能够逃跑了再出来。”
随后他们也在这里多转转,听得最多的还是女神龙和鬼见愁的一战,还有什么沙漠之甍。
本来沙漠之甍只是少数几个人知道,现在则是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还传得越发神秘,说里面有什么绝世武功秘籍,什么绝世神兵,所以鬼见愁和女神龙都可以从里面得到什么提升功法的东西。
一些人就跃跃欲试的想要寻找。
臭豆腐就对文韬说,“这里面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文韬吐出了瓜子,“臭豆腐大哥,你知道得真多。”
臭豆腐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杆,拍拍自己的胸膛,“能不多吗?我就认识女神龙和鬼见愁,你别说出去,以后带你见见世面。”
文韬重重点头,于是一个大哥一个小弟叫得越发的顺口。
不远处的云月儿:“……”
不过她也开始对这个沙漠之甍感兴趣起来了,这可是预知梦里没有的东西。
一下子这里传得到处都是,该不会是钓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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