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活,如果算是为了杀人而活……我曾经称这样是窥见世界的真实。
我拯救了一些迷茫的心灵,那个时候的我觉得这像是上帝,可若说我是否享受这样的快乐,我也不知道。
一天,我决定做一个心理实验,挑来挑去,正好苏眠无意当中卧底进入这里,我观察着她,但是依旧迷茫。
很快,韩沉给予了这个本来就不算是太过于稳固的团队致命一击。
K通过心里描述,用韩沉心里最眷恋的人不断的挑拨着韩沉心里脆弱的地方。
为了眷恋的人的安全,韩沉爆发了远超于他本来的力量。
K反而做了一件坏事。
所以什么是感情?我好像没有懂过,就像是冷峻的君王,只需要发号施令,但是这一次爆炸,好像我又对这一种团队游戏失去了兴趣。
所以我抛弃了他们,变成了一个普通人隐藏了下来,依旧观察着周围的人。
这个问题始终没有答案,就在我觉得有些无趣的时候,有些意外闯入了我的世界。
只是听着她的声音,不需要很多,甚至于她平铺直述,我好像都能够想她所想,那段时间也许是我翻阅过最多食谱的时候,就是为了能够回答她的问题。
我的厨艺也越发的精进起来,只要是我想,没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学会的。
但有些事情就这样给了我当捶一击,我从来没有品尝过这样的味道,失落、嫉妒、疯狂,那一种杀意在她隐约透露她有了雄性兽人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原来这就是痛苦的滋味吗?
我拥有了感情吗?
我想要见见她,在见到她的时候,只是朦胧的想象就有了确切的五官,她出乎意料的柔软,当她安安静静的看着人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她的请求。
我只是觉得周围都在褪色,只有她是鲜艳的。
内心沉默的海浪掀起了海啸,她像是被月亮吻过,明媚而又烂漫,无知无觉的就将美好充斥到这个世界。
我忽然间想起了曾经读过的句子——命运是一种神奇的东西,你无法违抗它,这是一种感召,早就在来时,命运就谱写好了你的来路。
这句话一直在刚遇到她的时候,我会重复想起,后来和她同淋雪的时候,我也不断的想起。
在房子里的沙发上,她的双眼泛着泪光,恍若披着轻纱的神明,就这样接近了我,我感受到自己被她的温柔和柔软所包容,就连灵魂也都一起被刻上烙印。
有些疼痛,但又有了一种奇异的满足和归宿感。
我以为这是幸福,可是后来她让我觉得幸福不只是这样。
我痴迷的看着她做任何的事情,留恋着她的气息,可以记住任何关于她的细节。
无论是嬉笑怒骂,她的每个神情都深深的印刻在我的脑中,看着倒映的水面,也能够看到我明显的爱恋和偏爱。
她喜欢用大梳子梳弄我背上的毛,喜欢用手轻轻的抚弄我的毛,也喜欢揉弄我的耳朵和尾巴,我也喜欢被这样对待,甚至会用舌尖上最柔软的部分祈求她停住手,不要离开。
她会狠狠的捏捏我的耳朵,那一双乌润的眼睛总是会微微弯起,有我的身影,我的心里也总是酥软的。
听到她怀孕的时候,我几乎不能用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我心里的惊喜,可很快就产生了隐忧。
在那天在大雨当中,我被要挟的时候,第一时间还是去担心她,担心她受到伤害。
她出乎意料的坚韧,可是后面T死了。
T的死一下子击碎了我的很多念头。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恐慌,这种恐慌在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大。
我开始重新以一个人的思维去审视我以前做过的一切,然后发现无论怎么样,我勉强和她成为了一条相交的线,可是线的那边是永永远远的叉开和分别。
她的身份让她要光明正大的站在那光中,她注定要接受万千兽人的祝福。
一开始,我就丧失了这样的资格。
有我在,才是她的污点。
我杀死过很多的人,都是以一种冰冷的趣味的态度对待。
一个人会珍惜能够被自己一脚踩死的蚂蚁吗?
可是这一次杀死我自己,我又有一种奇异的幸福,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奔赴,而是温柔的柔软的。
只是我……又如此的不舍。
还没有看见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出生……
那些被我杀死的人会不会也有自己所珍惜的事物?
我满怀希冀的每备下一份礼物的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甚至会猜想她拆开礼物时候的神情。
她会骂我骗子吧?
去了外国的学术会议,然后又把她丢在这里,一辈子都没有回来……
人会不会有下辈子呢?如果惩罚我把下一辈子赔给她,这其实是一种奖励吧?
到时候她还会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