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见着她吐水的模样,脸颊一鼓一鼓的,舒展的尾巴也带着炫丽的光,他便忍不住低了低脸。
“我还没有洗漱,其实你这样不断吐水,也可以当水龙头的。”他说道。
咦惹~好变态!
云月儿想到自己吐水,他竟然想要用来洗脸,就觉得他这个人面上看上去冷淡,其实内地里很骚,不只是这件事情,昨晚上为什么还要用毛笔来搔她那里?
小鱼不吐水了,阮澜烛竟然觉得还有些遗憾,但是她的尾巴一摆,就把水掀倒他的外套上了。
他素来爱洁,尤其是不喜欢随便什么人靠近他,现在也只能够容许她靠近。
衣服上的水渍也只是让他瞥过一眼,然后略带纵容的用指尖点了点她的脑袋,“其实这样也行。”
弄得云月儿尾巴一僵,又不能吐水,又不能用尾巴扫水,她用鱼眼睛瞪着他。
一人一鱼对视着,最后还是阮澜烛站直了身体,深深道,“我出去一下,等会再回来,你帮我看着这里,说不定会有人进来捣乱。”
“如果有人进来的话,你会告诉我吗?”
他望着她。
云月儿发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有一种不属于人世,和人世间格格不入的冷淡气息,现在在轻笑之间,眉眼的清淡也消退了一点。
就像是神走入了人间,感染了人世间的红尘气息,有了人的情感似的。
她沉到了水里,望着他带着几分光彩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些渴盼,想了想他的身份,她又想到了这里只为过门人所运转的一切。
有些人僵硬,但有的人被故事赋予了真情实感,看上去就不只是一行冰冷的代码了。
他们也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或许到了以后被迭代了很多次,他们也能够真真切切的拥有灵魂,像面前这个先行者一样呢?
想罢,她大概是掺杂着心软和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欣赏,吐了个泡泡。
他还想要伸手来轻触她,但她已经摆了尾巴躲了过去,只拿着尾巴对着她,表示自己的心软是有限度的,他不应该作弊才对。
阮澜烛唇角有些似有似无的浅淡弧度,心情极好一般,眉梢眼角都有了些许柔软。
这扇门的禁忌条件就是房间里贴在门上的黄符,不能毁坏。
云月儿也有些无聊的闭着眼睛,开门的声音让她睁开了眼睛,还真的有人进来了,提起沾了污秽的笔在黄符上添了一笔,黄符看上去还是和之前一样,但其实已经失去了效用。
记住了这几个人的样子,等他们离开的时候,云月儿又沉底了。
直到中午的时候,他带了点东西回来,原来是一些吃的,还有一些小荷叶,小水草之类的放在盆里,很耐心的布置着。
“有人进来的话就吐一个泡泡,没有人进来就不吐了。”阮澜烛一边布置着,一边问道。
终于有了一点遮蔽物,云月儿吐了个泡泡,然后尾巴指向了一个方向,阮澜烛也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就看到了那黄符,仔细检查了一番,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了。
门开合,不多久他就又回来了,不知道从哪里薅了一张黄符,贴在了门后。
云月儿这才反应过来,其实他根本不用她多说什么,他自己都能够知道是谁了,这黄符肯定也是从该来的地方来,之前的黄符也是到该去的地方去。
一定是鱼的脑子太小了……
她居然还在想着看他上贡了遮蔽物,好心告诉他吧,现在她一点趣味都没有了,像是死了一样沉在盆底。
这家伙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内里腹黑得很,不过要是惹她不耐烦了,她该抽还是会抽的!
她还是把他的请求给听进去了,吐泡泡的时候,阮澜烛也有些很明显的欢喜,只是现在为什么她又沉下去了?难道不喜欢这些荷叶?
还是说要吃莲子?
阮澜烛去了荷花池那里又摘了莲蓬,他带的那个过门人跟过来的时候也挺纳闷的,别的过门人都紧张得要死,就他在这里优哉游哉的……
还养鱼?
“刚才的时候我就已经去看过现场,打听到一些事情,这家小姐的死和要入赘的新郎有关系,而这一家人的权势要比新郎家的大,所以新郎家也是不得已让新郎入赘过来。”阮澜烛的目光开始专注的盯着盆里的小鱼,时不时的丢一点莲子进去。
但是云月儿就是不吃,她躲,她躲,她躲躲躲!
不过稍后阮澜烛丢进来的点心到让她有些嘴馋,可她还是不会吃的。
少吃一顿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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