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等着她的回话呢,谁知道她还要左看右看的,看看都没有人,才说,“咳……你不觉得三个男人等于一万字鸭子吗?他们三个……我有点招架不住。”
凌久时怔愣了片刻,光是纠结着她到底喜不喜欢他,都忘记了她肯定也还是会为了身边的人考虑的。
“最关键的是,我觉得我们也没有到这种程度,也许你就是一些朦胧的好感呢?没有必要参与进来,拥有一份全心全意的爱,难道不是更好吗?”云月儿的语气偏轻,也带着一些沉浸入这样的幻梦似的轻笑。
“可如果不是得到喜欢的人的回应,那么全心全意的爱又有什么意思?”凌久时说道,“我不要你这样为我多做什么考虑。”
“阮澜烛、陈非、黎东源,他们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我和阮澜烛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是战友,是同盟,和陈非之间,也是摆脱不了的复杂。”云月儿说的有些含糊。
凌久时将她的身体轻轻的扳过来,目视着她,似乎要望入她的眼眸深入,“那黎东源呢?”
“程千里和吐司,你和栗子……”云月儿眨了眨眼睛,“我和黎东源,这是他自己说的,其实我觉得他的鼻子好看。”
凌久时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三个人或多或少她都是有些好感的,并不算多,但都是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桎梏着她,缠着她,不让她离开。
她要的不是简单的爱意,而是在爱意之上,基于他们思虑良久,所做出来足以影响一辈子的坚定的选择。
如果只是爱或者喜欢,她永远不缺。
她高立于王座,轻晃着酒杯,等待着有人坚定的攀爬,就算是遇到了挫折和危机,偶尔也有沮丧。
退者自然可以退去,但是只要来到面前,她就会接纳那一名胜者。
片刻之后,凌久时又弯着眼梢,浑身上下只剩下轻松,“我的眼睛好看,是不是?”
很多次他看见她会在她轻弯眼梢的时候,眼神停留片刻。
他的眼睛弧度弯得并不很大,不像是月牙,可轻弯的时候,也很明显。
云月儿的手被他带起来轻轻的临摹在他弯起的眉眼轮廓之上,他亦是为她垂首,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的指尖划过他的轮廓线条,竟然让她的手也感觉烫了起来软了起来,越发的维持不住了。
倏然他睁开眼睛,低低的含着笑望着她,云月儿注意到他的面容在放大,然后就是一个、两个、三个有些小心的啄吻。
留意到她没有抵触之后,才微阖眼睛,逐渐深入,唇齿有些青涩的撬动着。
他们总是说亲吻是一件让人舒服上瘾的事情,是欲在其中,爱也在其中,凌久时总是眼热她亲他们,现在他也亲她,才明白为什么情侣之间总是会黏腻着的。
他也想这样的,很喜欢。
努力的讨好着她,奉献着自己的热情,也像是小狗一样东舔舔西舔舔的,想在这样的唇齿相依里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情。
云月儿也感觉到了,什么时候倚进了他的胸膛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云月儿都感觉嘴麻麻的,他还是食髓知味一般。
可是天边熹微,再过点时间,就要天亮了。
他们只能停下,凌久时不无遗憾。
看着她又穿上了那一套婚服,还在想着什么时候她能够真正的穿一回?
天要是亮了,数据就会继续警告了,因此云月儿叮嘱他一声,“尽快把所有的线索捋清,然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出门了。”
凌久时听劝。
他先回了房间,佯装躺床,只是还偏头去看看正双手搭在腹部之上入睡的阮澜烛,也不确定他到底是在睡着还是在醒着的。
片刻之后他也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凌久时也安心了,睡得很甜。
第二天还是被程千里叫醒的。
“早啊。”程千里伸了个懒腰。
凌久时下意识的就往她那边看,她和阮澜烛都不在,他也赶紧收拾了东西起来洗漱。
有些事情也要了结了。
吃早餐的时候,大家都有点沉默,而那边从昨天开始就盯着他们的人走过来说什么如果有什么线索希望大家可以共享。
这句话得到了其他新人的一致赞同。
凌久时又朝着她看过去,她楚楚可怜的,很是依赖的看着他,而她的旁边坐着阮澜烛和黎东源。
就算是知道她在演,是按照某种任务在演,可凌久时依旧有一种她选择了他的感觉。
如果不是旁边的程千里重重的咳嗽,凌久时甚至不愿意移开眼睛,“今天我们去展馆再找找线索。”
红糖糯米丸子感谢粉丝送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