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触渐渐柔软,她还不知道被画的人的眼神产生了身样子的变化,直到她讲那一撇渐渐的撇到胸口,然后勾勒出一点藤蔓似的花纹的时候,感觉到他灼烫的喘息正扑着她的面而来。
他低了低头,在她望过来的时候,看见她弯弯一笑的眼睛里面满是粲然的光,也从她的鼻尖吻过,擦到了唇瓣上,含着浅浅的勾了一下。
那一支掉落下来的眼线笔却被另一只手接住了。
“总是月月画我们,好像有点不公平……”黎东源深深一笑,“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画一画月月?”
只是浅浅的吻,阮澜烛还在回味,只是在他离开她柔软的唇瓣的一瞬间,她就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要赤着脚跑到凌久时这边来,目光求助。
却被陈非懒腰抱住,“跑哪里去?”
“凌凌……”云月儿声音柔软的喊了一声,眸含春光似的望着凌久时。
凌久时走过来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双手托着,竟然也闭上眼睛,弓身下来,有些虔诚的吻着她手腕上那一块轻薄的肌肤,食髓知味一般。
阮澜烛那一双修长的手已经熟练的点起了火,流连过白皙莹润的肌肤,很快就让她溃不成群。
扑克牌都已经掉落了一地,已经无人在意。
一张女王牌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藏在了枕头下面,云月儿的手紧紧的抓着枕头十分难耐的时候,只看到女王牌的一抹色彩,然后就是昏蒙。
她看到他们为她而轻动,大汗淋漓,眉眼潮热。
睡到略晚了一下,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窗帘也有了一些朦胧的光透照进来,云月儿睁开了眼睛,看着那边的光,忽然感觉自己的肩头被摩挲了几下。
她转身过去,看见凌久时眼眸半阖,头发乱糟糟的,可看到她的时候,略浅的眼眸也还是漾起了笑意,“醒了?”
“嗯……”她应了一声,还是有点懒的缩了缩,缩在他的臂弯里,“几点了?”
“十点多了。”
“看来不用吃早餐了,早餐和午饭一起吃了。”也许是早上刚醒,她的声音也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耳语。
说完这句话,她又是想到了昨天的事情,看他没有什么表现,但还是有点担心?
“昨晚……怎么样?”
看到她抬起眼眸有些担心又小心,生怕触及到他伤心难过的样子,凌久时也感觉熨帖温暖,亲了亲她的额头,凌久时说道,“以前也恨过她为什么抛弃我,但现在想来也许也有什么原因吧……她离开前,我也是个很幸福的小孩,她没亏欠我,也没必要承受我的恨意。”
“就是有些放下了,以后我会定期给她打一笔钱,不是很多,我只是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
“她说回去之后会把我的东西整理出来,然后寄给我……还有,她问月月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云月儿眼睛眨也没眨的听着,他就已经低眸望着她,里面盛满了一泓春水似的,总是笑着的,“我说是。”
“她给了这个……”
凌久时起身去翻他的包,然后翻出了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玉镯子,有些老旧的沁色,玉色也不是那么通透,上面还用红绳绑着一段。
“开过光,是我奶奶那个时候传下来的。”说罢,他又腼腆的一笑,“不是太好,不过……”
“挺好看的。”云月儿的指尖轻轻的从上面掠过,也没有说假话,虽然玉色不是那么通透,但是上面也恰好的有一条金丝似的痕迹从玉镯里面掠过。
尺寸大了一点,轻轻一划就已经进入了她的手腕当中。
凌久时一直都有认定她就是她了的执着,现在托着她的手,也并不觉得那一两个月的冷待算是什么。
相比能够求来她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然后两个人慢吞吞的起来,一起刷牙的时候,看见镜子里两个人都不算是特别完美的形象,凌久时的头发有些到处乱翘,而她的脸上也被压了印子,两个人都笑了一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黎东源就靠在了门上看着他们,“这么好笑?”
将嘴巴里的沫子吐干净,洗了一把脸,云月儿才点了点镜子里黎东源有些臭臭的脸,“是谁酸溜溜的?”
“是我是我是我好了!”黎东源一点都不否认,一直以来也是他的醋劲最大,最为外露。
云月儿便是转身,攀着他的脖颈,然后跳到了他的身上,双腿夹住他的腰身,胡乱的亲了他的脸颊好多下,亲得他眉开眼笑的才停下来。
下去的时候,陈非和阮澜烛已经等着了。
今天的天气依旧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