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已经走到那边去,再次点亮了烟花。
两三米高的火树银花没有能够飞上天空的大烟花那样颜色多彩,还有各种图案,但它却密集的喷出光亮来,就像是地上生长的一棵光之树,格外耀眼。
一瞬间也点亮了她朝着他们跑过来的身影,她笑得明媚,眼瞳里盛着碎金,唇边的梨涡浅浅,脸颊两边的碎发都跟随着清风颤动。
一下子就撞进了他们的心头。
“愣什么?快看!快拍照!”云月儿催促着,根本不知道那刹那间他们看向她,只有满满的柔和。
就这么几个火树银花,被云月儿连接了起来,所以要放的时候也是一起放,把这里照得亮堂堂的,旁边的篝火都少了几分明亮。
“虽然烟花转瞬即逝,但是我们可以让它多留几秒!”她轻眨着眼睛,脸颊上也洇了高兴而带出来的淡粉色。
当一个人想要触摸另一个人的灵魂的时候,通常是遥不可及的,可她就是这样轻而易举,伸伸手就能够够到他们的喜怒哀乐。
被她惦记,被她关心,被她担忧,被她袒护……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他们就在这里笑笑闹闹了一整晚,放着烟花,吃着烧烤,喝着饮料,这里是他们的小天地,是承载了他们很多记忆的小天地。
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份鲜明的记忆。
她朝着他们奔向过来。
……
云月儿还记得自己昨晚上喝了一点啤酒,现在身上没有酒味,浑身都是干爽的。
“醒了?”旁边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伸手来摸摸她的头还有手,没有那么冰了,“头疼吗?要喝醒酒汤吗?”
云月儿看清了他的模样,也伸手过去,换了个姿势,一下子就窝进了他的胸膛里,“不疼,我记得我昨晚上就喝了一小杯……”
“原来月月是一口酒就倒。”熙旺想到昨晚上有个小醉鬼喝了一点啤酒就开始上蹿下跳,他们摁都摁不住的样子,不免想笑。
“平常我肯定是警惕的。”云月儿一下又一下的戳着他的胸膛,似乎想起了一点昨晚上的片段,有些赧然,“昨晚上嘛……”
话还没有说完,她眼里也映着他的模样,笑容狡黠,“在你们面前我还需要注意什么形象问题?”
熙旺知道她这是交付了一些信任在他们身上,自然也是眉眼舒展的。
只是他偶尔也有些不太能言尽的珍惜,摩挲着她的肩头,问道,“……可以吗?”
都不用他说太多,云月儿翻身就坐在了他的身上,红唇娇软,眼波盈盈,“不许太久!”
有些冰冷的身躯也渐渐的被火热点醒,不是那晚的狂风,熙旺只是想和她慢慢的温存,这样反倒是让她出了一身的热汗,眼眸含着水意。
等他们出来洗漱的时候,还碰到了仔仔,仔仔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耳朵离开了。
云月儿照着镜子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脸上满是红晕,眼梢潋滟薄红,一片纯媚妖娆的春情味。
身后的人已经帮她挤好了牙膏,就这样可靠而又诚恳得像是一堵无言的墙,任她予取予求。
今天他给自己的下巴,嘴巴上涂上了剃须泡沫。
“怎么今天剃了?”云月儿洗漱完,注意到他开始刮胡子了,也有点疑惑,平常他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就是留着。
“总扎到你。”熙旺笑了一下,回道,“之前还是为了不被发现一些端倪,现在想想,好像也没什么。”
等他剃完之后,云月儿发现他和熙蒙还是很容易分得出来的,他的眉间很沉稳,熙蒙的眉间更多的是一种对自己的实力和技术的绝对自信。
肤色也不一样。
不过剃了之后,显得年轻了一些。
他用下巴轻蹭着她额头,她也没有什么抱怨的声音了,之前云月儿总是躲。
下去之后,仔仔和阿威在打游戏,胡枫和小辛他们则是在弄着早餐,熙蒙煎着荷包蛋,修长的手拿着铲子看起来都有一种斯文优雅的味道。
云月儿忽然间发现他们今天都穿了西装,个个都是身高腿长,肩宽腰窄的,不过也各有各的风情。
比如说熙蒙就是斯文败类,小辛就是暴躁小狗,胡枫就是文艺大猫,熙旺成熟老男人……
他们也不是去得太远,只是去了附近一个废弃的教堂,上面的圣母像早就凋敝,背后七彩的玻璃只剩下碎片,斑驳的圣母像低垂着温柔慈爱的眼神注释着世间。
他们来这里也会祈祷,也会许愿,现在他们带她来这里,好像这样她就真的加入其中,成为了这个特殊家庭的一份子。
如果真的有圣母,请让她平安顺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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