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
云月儿也懒得解释,她之前找人搞身份的时候,那边的人也是听差了,直接给她搞了丧偶。
解释多了她也懒得解释,他们怎么不能算是死了?现在魂魄都给签上合同在干活。
无期徒刑!
云月儿微微摇头,坐在了沙发上,将药箱打开,“还是先看看你的伤吧。”
因为伤口不重,就是一些破皮和淤青,不需要去医院,刚才他不说话,就用一双眼睛无声的看着她,云月儿想着平时他帮干了不少活,虽然她不太需要,上个药也没有什么。
邱刚敖见她不想多说,觉得她仍旧是不想要面对。
可看她在光下安安静静的坐着,纤细的指尖动作格外轻柔,眼睫垂落,投射出一片温柔的阴影的样子,邱刚敖又觉得过多的去纠结什么,只是浪费现在的时间。
他坐在沙发之上,仰着头,任凭她目光专注亲和的看着他,她的手轻轻托举着他的下巴的时候,喉结也滚动了一下。
他直直的望着她柔软的眉眼。
棉签沾染着药液,渗透进伤口的疼痛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至今也在反复的想着那天怎么能够这么恰到好处的走进了花店了,看到了花还有一群猫,以及阳光下的她。
“应该很快就会好的。”云月儿说着,转头过去将棉签丢掉,收拾医药箱,“今晚上先不要碰水。”
邱刚敖甚至觉得上药的时间有点短了。
她托着他的脸的时候,他们靠得不是那么远,他能够这么直白的看着她,也可以嗅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现在她转头过去,他更是留恋的深深嗅了一口,有些痴迷似的。
到了整点,时钟转动了一下,发出了叮的轻声。
已经是十点整了。
邱刚敖深呼吸了一口气,克制着自己的燥热,对自己说着来日方长。
“谢了,也有点晚了,我先回去了?”他望着她,眼神无声的传递着自己的渴望,就像是刚才那样。
她还是点了点头,浅浅一笑,“我送你。”
其实他也猜到不可能,在她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还是不免失望。
“不用麻烦了,就是下个楼梯的事情。”邱刚敖说道。
饶是如此,云月儿还是送他出了二楼的门。
从二楼下去,往前面就是店面,往后面还有一扇后门,刚才他们就是从后门进出。
邱刚敖从后门出去的时候,拿出了一根铁丝,铁丝弯曲了几下,穿进锁里,‘啪嗒’一声,这个锁轻而易举的就开了。
他笑了一下。
……
“真当护花使者啊,不过老板娘这么美,是有点不放心……”第二天,阿华他们还是揶揄着。
邱刚敖丢了一支笔过去,正好被赶过来的张崇邦接住,张崇邦看了过来,拿着笔指了指他,“不是吧?恼羞成怒不是你的性格。”
邱刚敖双手环胸,依旧只是在这里笑着,“这你也要管?”
“我不是你师傅吗?”张崇邦又说。
“对啊,对啊,邦主,你有没有点什么经验传授一下敖哥啊,我看他天天去干活都~心疼啊~”说着后面三个字的时候,标哥他们夸张的捂着自己的心口。
“什么经验?我需要经验?”张崇邦睁大了眼睛似的看着他们,“顺其自然了。”
“该不会说嫂子先追你的吧?”他们也哄笑着。
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的,大家都是生死之交了,在现在这种闲暇的时候,感情自然也很不错。
哄哄闹闹的,每个人脸上都有着笑容,带着对未来的憧憬。
邱刚敖也是其中的一员,甚至没有想到未来的命运会走向另一端,天堂和地狱就是这么一念之差。
一念,可以让回忆支离破碎,如果可以,邱刚敖也希望回到现在,所有人都在,他们都是这么和乐,他有师傅,有相处得很好的同事,有喜欢并且要追求的人,有着光明而灿烂的未来。
……
天气预报里一直在播报着暴风雨预警。
外面的风早就开始呼啸,雨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发出嘈杂的声音,无论是什么人撑着伞出去可能都会被吹回来。
早上路过花店的时候,他帮她把那几盆很重的花挪了出来,本来是打算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过去看看,谁知道中午开了个会,然后就开始电闪雷鸣。
天空当中黑云压城,谁都知道大雨要来了。
“邦哥,我请个假?”邱刚敖看着外面的天气,脚步已经要朝着门口那边迈了。
张崇邦知道年轻人嘛,就这点花花肠子,而且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于是也点头批了,还丢给他一件雨衣。
“穿这个,别打伞,别靠近什么灯牌的位置,还有只能去一会,现在这种天气,不知道会不会越来越大,各个部门全部响应,等上面通知,随时可能急召。”
邱刚敖也知道事情先后。
回头看了他一眼,张崇邦笑着很是了然,他拿着雨衣,很快就穿上,钻入了雨幕当中。
张崇邦站在这里喝着咖啡,也微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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