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说罢,她又是微叹,“Ren,你没必要卷入这一场漩涡当中,我知道你和Thyme是一起长大的,你们是朋友,是兄弟,如果你这么做,就代表着一些事情,可能到达无法挽回的地步……”
Ren却笑了起来,清清渺渺一般追忆着,“月月你知道吗?一直以来闹了别扭,都是我主动去和他和好,可是二十多年了,有的时候我想,凭什么呢?”
“为什么我就不能坚持我所坚持的?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让我把自己应该坚持的东西让给他?”他诘问道,然后深深的望着她,眼中也像是有什么轻柔的东西渐渐的漾开似的。
那一种东西包裹着她,竟然让她下意识的不敢去探究其中的深意。
“这一次,我不想再这样妥协了!”
他的话是这样振聋发聩的落到云月儿耳朵里。
云月儿的手也再一次被他牵住,带着几分祈求那样。
她知道他想让她看他,但是她还是推开了他的手,离开的时候,仍旧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到了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上,略微灼烫。
如果她回头,就可以看见Ren的目光还是这样,痴痴的看着她,就等着她回头,但是她没有回头。
等她走了许久,Ren也仍旧是这个姿势。
片刻之后才有些失神的窝回沙发里,用还带着她身上浅淡味道的薄被裹住了自己的身体和脑袋,就这样嗅闻着。
脑袋里的胀痛还在翻天覆地,他不怎么提得起力气。
药效发作,他也渐渐的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身上一身的汗,像是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世界没有她,他们四个玩着什么可笑的F4的游戏。
……
云月儿回到家里的时候,也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房子里依旧是空空的,Thyme没有回来。
她也习惯了,泡了一下澡做了一点基础护肤,就已经躺在了床上。
还在办公室待着的Thyme痴痴的看着摄像头,摄像头里十一点多之后,才出现云月儿的身影。
管家也发消息来说夫人这段时间偶尔会有那么几天回得比较晚。
摄像头里的人已经熟睡了,Thyme才敢回去,有些小心的迈入他们的房间。
曾经留下了他们欢乐激情印记的婚房,现在似乎也变得讽刺起来。
她侧睡着,Thyme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床头灯下她柔和恬静的面容,指尖想要碰触,可心头又酸又涩。
他应该拿她怎么办?
他一点也不想离婚,Thyme狠狠的抓了抓头发,最后也只能跑到洗手间去,自己偷偷的哭。
看着脏衣篓里老婆的衣服,红着眼睛就拿了起来,想要闻一闻老婆身上的味道,甚至于他也只敢在现在的时候偷偷闻,不敢惊醒她。
就怕她又要和他‘谈事情’,谈什么事情?Thyme觉得她肯定是厌烦他了。
老婆的衣服上带着老婆的味道,深深的嗅着,他感觉突突突疼的脑袋也渐渐平缓下来,可很快他又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攥着衣服的手一下子收紧了。
呜呜呜,老婆的衣服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这段时间老婆总是很晚才回来,是不是都是在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Thyme又想哭了,他想着都是他不好,留不住老婆的心,也留不住老婆的人……
他顾影自怜好一会,冷静下来之后,又闻了一下,觉得这个味道有点熟悉,但是敲了很久的脑袋也翻不出来到底是谁。
能够让他感觉到熟悉,会不会是身边的人?
外面的有了声音,似乎是老婆醒过来了,Thyme也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他抱着云月儿的衣服,左看右看,发现浴室是很大,但是也没有地方躲,一进来就一目了然了。
而且他很怕现在这个样子又被老婆看见,他还没有把自己打理过,还抱着她的衣服哭,被她发现之后,她是不是会更加的不喜欢自己了?
他整天工作,是不是脸色也变差了?成黄脸公了?老婆对他没性趣了,所以老婆才更加喜欢外面的人?
短短的时间里,Thyme的思绪就飞快的运转,然后把自己可怜兮兮的缩在浴缸后面。
但是外面的声音也就是有些动静,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他狂跳的心才平静下来,想着老婆估计只是起来喝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