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迦没想到这样都没有能够难得到她。
但是他其实也没有那么急迫,心里那一点声音并不催促着他去做这些事情,就像是在玩一样。
等她写了答案,她又坐在一边有些出神的休息着,刚才醉着的娇憨之态又少了些许,但还是有些不解的轻眨着眼眸。
“我在做梦吗?”
“小醉鬼不醉了吗?”他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她额头的热汗,语气不急不缓,仍旧是带着点笑意。
只是那一点笑意在云月儿看来,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就像是一只黑蜘蛛盯上了他的猎物一样。
纵使他的外表如神似仙,穿得一身圣洁,但仍旧是让人感觉危险。
小桃树顿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尤其是在他清浅含笑替她擦汗的时候,云月儿更是感觉自己要被卖掉了。
“我自己来就好了。”
唐迦有些失望,但还是松开了手,不过又指着她的脚,轻挑着眉头,“你的根……?”
云月儿低头看看自己光着的脚丫,一瞬间感觉脚掌凉飕飕的,几个晶莹可爱的脚指头也轻轻的蜷了蜷。
仍旧是有点窘迫,“这是脚丫。”
他恍然大悟,“原来这真是你的根。”
“……”云月儿有了一点犟直的气性,强调道,“脚掌脚掌脚掌脚掌!”
唐迦便是有些放肆的笑了,外表上的疏淡也荡然无存。
尤其是迎着她的怒目的时候,更是笑得大声。
“原来你会把脚掌放到酒坛子里,而不是把根放到酒坛子里?”唐迦看着她眼睛被气得水亮的样子,又生出了刚才的恶趣味。
云月儿:“……”到底要怎么和这个人解释脚掌和根不是一个东西?
她觉得自己再也不想往树根下埋酒了,也不会把根放在酒坛子里喝酒了。
她还想要为自己挽尊一下,眼眸轻动之间就马上说道,“酒是喝的,不是泡的,除非泡药酒!”
唐迦唇角的弧度加深,眼眸上下扫视着她。
还没有等她说话,云月儿忽然间想到自己也是可以入药的,不说天材地宝,那也是有灵气在身的精怪,顿时就噔噔噔的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一点,眉梢眼角都带了几分怯意。
“你,你别想拿我泡药酒!”她说着话,声音也越发的软和了起来。
唐迦施施然的向前了一步。
她就蹭蹭蹭的后退了好几步。
唐迦又有些好笑的继续向前一步。
她又蹭蹭蹭的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自己的背碰到了宫灯之上,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是什么,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间,就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被他抱了起来。
等她看清楚那是一座屹立在这里的石灯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醉鬼固然有趣,但是清醒的人也很有意思。
唐迦在她警惕的神情里,一下子就把她放在了石凳上,然后顺从了刚才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抓住了她的脚。
灼烫的触感让她一惊,很快就看见他的手换了个动作,但仍旧是有力的托着她的脚,察觉到她的视线的时候,也只是低眸一笑,指尖轻轻掠过她的脚心。
“你……!”云月儿的脚一瞬间就缩了缩,下意识的就轻轻的踹了一下他的膝盖。
他也只是顺着她的力度跌坐在地上,视线微斜,“喏,你的鞋袜。”
云月儿臊红着脸,仍旧是瞪着他,一下子就用脚把自己的鞋袜给勾了回来,“你竟然挠我的脚!”
“你也踹回来了,”唐迦轻睨着她,唇边有些似有似无的笑意,“你看……”
他伸出手,手上竟然有了一片隐约透露出血迹的擦伤,可看向伤口的时候,眼神也是那样冷淡,像是习惯了,所以若无其事。
云月儿的目光跳跃到他的伤口上,渐低的眼睫也泛出了一些柔和的弧度,浅淡的愧疚写满了眉梢眼角。
“那我……对不起,有药吗?”
他摇摇头,那是一种等待着什么的神情,“没有。”
云月儿想了想,“要不然……你自己涂点口水?”
唐迦:“……”
他微笑着,脸上的笑几乎要凝固成为一副有些僵硬的面具,“要不然我涂点你的口水?”
“你让我给你……舔?”云月儿微蹙眉尖,然后有些嫌弃的摇头,“要不然我们从地上抓只蚂蚁吧,把这活交给蚂蚁好了。”
唐迦想,她的脑子里怎么可以这么多的奇思妙想?
他永远预料不到她的下一步会说什么。
但这本身也是有趣的地方。
最后她还是摇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也不愿意,蚂蚁也是不愿意的……”
“那我应该伤心?就这么不管了?”唐迦想,他大概是还想要知道她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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