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就像是有仇怨一样,她用力的咬,他亦是用力的桎梏着她的腰。
最后也变成了男女之间彼此攀比的战争。
本来只是咬,最后也变成了绵长的吻,宛郁月旦还在逐渐进步着。
透彻的眼眸总是微微弯着,像是了解极了她,知道什么样子才能够让她不管不顾的。
湿透的衣服贴在他的臂弯,他亦是诱着她轻解罗裳。
“宛郁月旦,你真是卑鄙无耻!”云月儿骂骂咧咧的。
纵使被这么骂着,他仍旧是光风霁月的徐徐浅笑,“你也有感觉了。”
现在云月儿恨不得咬死他,不想让他在面前就这么直白的指点出来,便也把他推到了池边,有些恼怒的撕开了他的衣服。
一把坐在了他的身上。
有些强势的纳入进去,眼睁睁的看着他颧骨上的潮红渐渐的蔓延到整个脸颊,然后是脖子。
自己的衣衫除了外袍也还是整齐的,反倒是他,狼狈得颤抖着眼睫,紧紧的攥着她撑在他胸膛上的手,垂落的眼帘盖下一片温柔的剪影。
过了一段时间,她反而开始咬牙了,他怎么还不……
看出她有些气呼呼的,就连手都有些无力想要逃跑的样子,宛郁月旦支起身体,在她的耳边又轻声说道,“蛇本性……”
说罢,就摁下了她的肩头,深深的,语调也同样深深的说道,“我之前说的是真的。”
“假的!要是真的你何必总是激我气我?”云月儿忿忿不平的控诉着。
“你应了我,我自然就听你的话了。”宛郁月旦眉目清扫着她流转的眼波,指尖勾起她鬓边湿透的软发别到她的耳后,轻和笑着,眼中里潜藏的东西也肆无忌惮的向她打开。
“以后也没有什么交易了,我的,你的,还有什么区别吗?”他又蛊惑着缓缓说道。
说着他的动作也轻轻的,只是时不时的彰显着他的存在感。
云月儿有些出神,似乎真的被他的话带入到那个境地,但又很快被他提醒着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不应就不听话了是吧?我的东西还要是我的东西……”所以她才不应呢!
她轻抬着下巴,睨视着他,潋滟的眼梢透着薄红,柔软甜蜜的红唇也轻轻的勾着。
宛郁月旦忽然间明白为何会有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来了。
是他的一切又太过于单薄,承载不起太多的幸福,便情愿溺毙在她的眼波当中,有的时候甚至会想着,他们抱着彼此,就这样在水里一了百了,这样才不会疼痛、难过、百转纠结。
“听话,什么都听。”宛郁月旦抱紧了她说道。
又被她撇开了手,她还要坚持着是她把他打倒的,又有些艰难的吞吐着,还犟着嘴说,“才不信,你们男人就爱说些达不到的承诺,画不完的饼。”
宛郁月旦又有些沉默下来,“他们也这么说?”
“要不然呢?”云月儿眼波流转,轻瞥了他一眼,“所以要我应什么……没门,我的还是我的,你们别想抢。”
她说的自然是小桃子了,还有就是她还没有吃完的大半条蛇以及她的桃林!
才说完,便又被他翻覆了视线,然后她的手只能虚虚的攥住他的长发,越发的收紧起来。
……
发散的药力在两个人身上流转,只是当宛郁月旦清醒过来的时候,床榻旁边都冷了。
属于她身上的香味也变得浅淡起来。
他赶紧起身打开了窗户,窗户外面的桃树还在,只是没有她在的那个时候那么生机勃勃的。
宛郁月旦有一种感觉,他又被她丢下了。
她梳妆台上的铜镜映着他脸颊上未愈的咬痕还有唇角上的伤口,宛郁月旦又坐回了床边,手轻抚着床,似乎要将那些褶皱完全铺平。
外面又传来两道脚步声,他便是抬头从窗子望了出去。
庭院里,一大一小正在那里堆雪人。
大得很开心,小的也很开心的鼓掌。
小小小的?!!!
再看她有些微微隆起的肚子也彻底平坦了下来。
纵使知道她不是寻常存在,宛郁月旦也仍旧吃惊。
挂在床头前的衣服很明显是一套新的,应当是她让碧落宫的人送过来的,即便是这样,宛郁月旦心头也有些暖意。
从窗子望出去,往常冰寒的天气,也见到了一些日光,浅浅的照着外面的一切。
她正声音温柔的带着孩子的小手轻轻的往雪人身上放一些装饰物。
“娘亲,雪人会冷吗?”小桃子眨着圆圆的眼睛问道。
“小桃子觉得呢?”云月儿没有直接给出定论,而是反问着他。
小桃子想了想,也重重点头,“冷!我冷,雪人也冷!”
“所以我们给它穿衣服好不好?”云月儿又笑盈盈的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