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看着楚晚宁远行的背影,好久,好久 …
他打开了一罐,梨花白,酒香四溢,芬芳扑鼻,可,楚晚宁为什么不要呢?
清冽入喉,既没有烈酒的辛辣,又没有清酒的苦涩,反观,梨花白淡雅,和喜欢和他的人一样…
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也许,是苦的吧。从入口的那一刻就没有了前世的味道,那清冽一股脑的从口中苦到了胃里,太难受了。
但墨燃还是小口小口的品着…品着…像是在认真品酒,又像是在品味他这一世错误的人生。
万千思绪皆聚于口中,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诉给谁听。是报应吧,当年行恶后的报应…
最终,也只道出“苦啊,啧,这酒…真苦啊”——————————————————————————————
楚晚宁回到红莲水榭后,坐在窗边桌前,独自斟酒,自个儿喝了起来 ,思考着,那曾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师尊!”
“干什么去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师尊,哈哈,我在山下尝到了一种特别好喝的酒,叫梨花白,您尝尝!”
“怎么样”
“甚可”
“哈哈,等我以后赚了钱一定给师尊买好多的梨花白”]
少年的微笑天真浪漫,像那夏日光芒,惹得人有些许刺眼,但还是不自觉的想靠近那少年,那一刻,阳光都不吝啬撒在他身上
如今那个天真善良的少年已经远行,只留他一人在原地,不知如何寻回当年那个炽热如烈阳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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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晚宁体寒,但还是为了感怀那个少年,坐在窗边吹了一夜的寒风。
寒风彻骨难眠,少年永存心间。
想着,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弧度。不过转瞬又下了去,复又转愁。浓缩于一杯酒,灌入喉。
吹着凉风,饮着烈酒,不出意外,楚晚宁病了,烧的厉害,日上三更也没有来授课。
薛蒙和师昧来到了红莲水榭寻人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师尊?你在吗?”
“师昧,师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应该不会,师尊他老人家那么厉害,昨日又未曾下山,或许是病了”
“万一师尊出了什么事…那,咱们把门撞开吧,我数三个数,咱们一起”
“三,二,一!”“少主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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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楚晚宁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于是慢慢悠悠的穿好衣服,感觉头昏脑热的,刚走到门口,便被狠狠撞倒在地上,耳边响起一阵轰鸣,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想撞开门的薛蒙,扑了个空,但意识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倒是师昧惊呼一声。
“师尊?!”
薛蒙往下一看也吓了好大一跳
楚晚宁面色惨白,痛苦的表情挂在脸上,关键是怎么叫都叫不醒…
薛:“师尊!师尊,师尊你不要吓我啊,我不是故意的,师尊…………”师昧:“师尊?!师尊”
“少主,要不叫王夫人过来吧”
“对对,我去叫我娘,你看好师尊,我马上就回来”
薛蒙显然是高估了师昧,师昧现在根本就弄不动楚晚宁,更别提把人扶上床了
最后还是墨燃“乱”逛,看到了师昧掐着楚晚宁的人中,焦急的跑过来帮忙,才把楚晚宁扶上床
若是楚晚宁来自现在,恐怕如何都要说上一句听我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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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王夫人来了,薛蒙他们又是熬药又是给楚晚宁敷毛巾的。动静又些许大。吵的楚晚宁睡都睡不安生。
“师尊这药怎么喂不进去啊”
“苦,他嘴那么挑肯定不喝”
“狗东西,你怎么说话呢,亏我还跟师尊…咳”
薛蒙可能突然觉得气氛不太对,然后闭了嘴。墨燃一心都是楚晚宁,也没察觉到什么放下一句“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就没影了
“燃儿”“阿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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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燃盯着烈阳,一股脑地跑下死生之巅,回来的时候天气总算是有些凉爽,微风徐徐,轻抚在他脸上。他来到红莲水榭,这时候王夫人和师昧已经走了,只剩下一个趴在床边犯困薛蒙,也是照顾了一天了,也该累了…
“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师尊”
鬼使神差的薛蒙就应了一句,然后往回走,墨燃也忘了自己已被逐出玉衡座下。
待薛蒙走后,墨燃又熬了一锅药,他想(照楚晚宁这个怕苦劲儿,中午的药肯定没喝进去多少,还,还是本座亲自来比较放心)
随后便用前世的手法喂起楚晚宁药来,突然的他就有些分不清清楚何夕,说话也没了轻重
“好了,好了,别嚎了,最后一口了,一会给你喂荷花酥”
楚晚宁晕乎乎的,也没听见说的什么,他只知道有人一直在嘟囔这什么,嘴里也苦苦的,然后哼唧了两声转了个身想继续睡,结果感觉有人又给自己翻过来了,嘴里也没有那么苦了。
“别动,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吃掉东西再睡,有力气才好的快,哼,天天都要本座照顾你,你还不满意,诶,别踢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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