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凤支起身体,偏头看向西北方向,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那个分魂,可真是大胆啊。
伯邑考注意到了玄凤的神色,有些关心地问道:“阿凤,怎么了?”
玄凤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摇了摇头,抬手随意掐算了几下,脸色变得更加古怪了起来,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我要是说......我留在姬发身边的那个分身......去找了其他人......”
伯邑考稍微愣了一下,应该是在反应玄凤说的“找了其他人”这句话,然后又听到了他继续说的——
“好像还招惹了包括姬发和寿王之子殷郊。”
“还有一个叫崇应彪的北伯侯次子,是被写上了神契的那种关系......”
面色一向和善的伯邑考收敛了神色,目光沉沉地看着玄凤:“神契?”
他跟玄凤不也是一起写在了神契上面的吗?
北伯侯的次子?
那个似乎之前欺负过姬发的崇应彪?
玄凤迎着伯邑考不善的眼神,自己也觉得有些无奈:“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分魂不带记忆地出去,我以为他只是一个去保护姬发的护卫,但是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想要收回分魂的话,需要我去一趟质子营,你觉得呢?”
玄凤感觉目前的情况有一点点麻爪,因为不是他本人干的那些事,但是因果线却连在了他身上。
世间只会存在一个玄凤,所以分魂惹下的那些债,都要玄凤本体去还。
虽然魔神也不会在意这点因果,但是崩坏能量还是要收的。
伯邑考闻言斜睨了玄凤一眼:“想去看看你新看上的人?”
玄凤无奈耸肩:“那不去了,等时机到了再说吧。”
不过玄凤倒是好奇:“你也不担心姬发?”
伯邑考没回答,低头继续处理事务,他又不是没有眼睛,姬发当时对玄凤的感兴趣和在意也不是看不出来。
爱人确实是不能分享,但是玄凤又不是普通人,他能够拥有他一段时间,就已经够了。
太过贪心的话,容易什么都得不到。
玄凤没想到伯邑考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了这个事情,所以他就没有去过多地在意分魂那边的事情了。
既然伯邑考都不在意了,那他在意也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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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凤分魂与崇应彪之间的关系倒也是能够说是进入了蜜月期,在质子团里面细心观察的人能够发现,崇应彪这些时日里面变了很多。
原本臭着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看不起所有人一样,但是现在眉宇间却总是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好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好事一样。
姬发也发现了,而且他直觉,崇应彪的改变是和玄凤有关。
所以姬发找了个休息时间,去向崇应彪询问玄凤的事情。
结果来到他的营帐里面的时候,姬发就看到了被崇应彪放在腿上细心梳理的那件黑色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