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光看着禹洋畏畏缩缩，任凭雷鸣指责，不发一言的模样，用手中的中性笔敲了敲桌面，开口道：“老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学生不是你这样逼问出来的。”
教室里面的几人都看向沈重光，包括禹洋。
雷鸣原本想说的话被沈重光的这一句话给堵了回去，他无奈地双手抱胸，看向禹洋，语气倒是比之前温和了一些：“禹洋同学，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选择十一班吗？你是不是想说是你妈说的？”
“那除了你妈说的，老师说的之外，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不顾别人的期待，是你自己想做，自己想学，哪怕是报复，为了发泄都可以？”
禹洋身体在发抖，他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自己埋进土里。
雷鸣继续说道：“既然你没有做过选择......”
沈重光再次打断了雷鸣的话：“那现场做一次不就可以了？”
“如果这个班级是因为你想挑选某类学生而存在的话，那么我其实觉得没有什么必要的，雷老师。”
沈重光起身，直视着雷鸣：“你挑选的只是符合标准的某一类人，你挑选的样本不是普通而是特殊，所以最后得出来的结果并没有什么意义。”
有了沈重光在前面挡着，剩下的几个学生也被雷鸣的话说得感觉很难受，程雨杉站起来说道：“我迟到早退旷课厌学，我也不符合你说的班级标准，上次模拟考我比禹洋学长低了二百多分，那我就退班呗，这个班里你的标准恐怕只有沈重光才能达到了。”
李燃也开口附和道：“那我身上还有三个处分呢！我也不符合标准。”
雷鸣扫了一眼台下的学生：“沈重光是特殊的，他跟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以他的成绩，他可以想去哪个学校就去哪个学校，但是你们不行，你们清楚自己来十一班的原因，退班是想要原路折返之前的生活吗？当然可以，没人拦着你们！”
“不是，老师，你们吵来吵去的，也没问过禹洋学长的想法啊？”江晴朗忍不住开口。
“问题是他有自己的想法吗？”雷鸣反问道。
“你不问怎么知道他没有？”“我有！”
沈重光和禹洋的话重叠了起来。
“我有！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我......我想来十一班......我自己......想的！不是我妈......想的，也不是......老师说的！”
禹洋整张脸上面布满了汗水，能够看出他现在十分着急，口吃着为自己辩解：“我就是不想......在原来的班里待......待了，我想参加......十一班，是我自己想的......”
雷鸣眼中划过一抹讶异：“行，下午三点模拟考，你要是考过了，最后一个名额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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