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静静看着,任由李泺源将他们捆起来,身后的伤再次出血,衬得她面色苍白。
李泺源怎么,身子挺虚啊,你之前那股子劲儿呢?啊?
李泺源你不是挺傲的吗?
王砚默不作声,倒是他身边的亲兵怒吼。
士兵要不是我家将军重伤未愈,就凭你,也配抓住我们!
士兵呸!
李泺源像是早有预料,得意洋洋地大笑。
李泺源那又怎么样,现在不还是落到我手里了?
李泺源就算他没受伤,面对我这二百将士,他也不是对手。
李泺源凑到王砚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冷笑。
李泺源真不知道,主上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货色。
李泺源真想刨开你的心口,尝尝你的心是什么味道的。
王砚你的主上到底是谁?
李泺源自顾自地说着,没有搭理他,他握着长刀,竟原地想象了一番,有些可惜地舔舐刀身,收回刀鞘。
握住绳索,像是牵牛一样,将他们拽着往回走。
王砚示意六人别轻举妄动,静候时机。
南诀的萧主一直是个谜,大雍对他的了解,只有名字,和传闻。
传闻,南诀的萧主,是一位绝世之才,但同时,也是个极恶之人,吃人肉,喝人血,连带他手下的四大恶鬼,三大护法,也是如此。
萧主向来戴一恐怖面具,身姿卓绝,长发飘飘,不喜束发,总是绕一根木簪束发,随性得很。
有人说,他是绝世美人,有人说,他是垂垂老者,更有人说,他是一位翩翩公子……
这位谜一样的人物,此次攻打大雍,也是因为他说,想尝尝大雍皇帝的心肝,是什么味道。
他手下的四大恶鬼首当其冲,李泺源就是其中之一——嫉恶鬼。
他们打过几次交道,不知为何,李泺源对他的敌意从一开始的平平淡淡到如今的极度厌恶。
王砚也想不通。
看着此去之路,王砚隐隐有了一个猜测,此去的目的地,似乎正是邻城——流月城。
白鹤和银鸢此去,也是此处。
兰珏说什么也要跟着,魏鄞拗不过他,只好给了他一匹马,捎上他。
要不是看在这人是大将军的信任之人,就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他喊声马,都能把他撞飞。
去了能干什么,除了添乱,一无是处!
魏鄞冷哼一声,高举长枪。
魏鄞出发!
速度很快,这群人就像是棋盘上的棋子,随着主人的波动,飞速地移动着,到达目的地。
兰珏你怎么知道是这里?
兰珏看着他,墨闻并未告知他去了何处,只是让他拿着令牌找人。
这魏鄞一路上也默不作声,带着人就风风火火地往流月城跑。
魏鄞瞥了他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啧”,眼底的不耐烦一闪而过。
魏鄞大人身上有白楼主亲自配的韫卿香,凭借这,无论身在何处,我都能找到他。
魏鄞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只小虫子,一直朝着面前城的方向钻。
兰珏这是什么?
魏鄞韫卿香的引虫。
魏鄞收回虫子,看了他一眼,勒紧马头。
魏鄞全体戒备,下马,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