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再之后,便是缩小范围,几次试探,便确定下来。
王砚我带去的几人中,便有一人是南诀的细作,此行不过是一次抛出去的诱饵。
王砚只不过,这一次,我们才是猎人。
王砚又忍不住咳嗽几声,兰珏赶紧从金鹰手里接过披风,披在他身上。
兰珏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
王砚好。
王砚任由兰珏扶着,慢慢上车,回了将军府。
白文生要回百生楼,便在楼前下车了。
马车上,便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斟酌半晌,王砚还是开口了。
王砚佩之,你此行,到底要待多久?
兰珏看着他,微微皱眉。
不待他开口又继续道。
王砚你也看到了,边境凶险,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你不会武功,旭东和流云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时刻守护着你。
王砚你在我府中,尚且有人行凶,更别说这外面大街上,处处危险。
兰珏清晰地看到王砚眼底的担忧和关心,他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才想让他离得远远的。
可这一年的时间,他总觉得墨闻与他疏远了不少。
兰珏墨闻,近些日子,你的来信愈发少了,字字句句也减落下来,可是因为这个?
王砚难得的没有立刻回答,面色复杂,看了他一眼,微微垂眸。
兰珏也不慌,他知道墨闻一定会给他一个答案,向来如此。
王砚轻轻点头,兀自叹了口气,像是在嘲讽自己的反应。
随即抬起头来,朝他笑。
王砚一半吧。
王砚若我同你信中太过亲密关切,被人截住,这会是一个把柄。
王砚将战之术,但求百密,不可一疏,向敌人暴露我的弱点,也是他们给我致命一击的机会。
王砚即便你远在京城,我也不敢保证。
兰珏看着王砚有些发红的眼眶,心下一紧。
墨闻果然是担心他的。
以前是,现在也是。
一如当初他说“区区虚名,怎能与你身家性命相比”。
他总是把自己放在首位。
兰珏想要伸手去握他的手,滞在半空,又默默收回来。
王砚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微微一亮,又在他收回手后,黯淡下来。
克制住眼底汹涌的情绪,又问。
兰珏那另一半呢?
王砚咬咬牙,再次沉默。
这一次,王砚没有回答。
兰珏微微倾身,以仰视去看他,看到他嘴角的苦笑后,心里咯噔一下。
他有种预感,若是他现在不问清楚,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兰珏墨闻?
王砚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和他对视,问了一句。
王砚张屏呢?
兰珏张屏?
兰珏愣了愣,这和张屏有什么关系?
兰珏同张屏有什么关系?
王砚抿抿唇,看着兰珏一脸茫然的神色,斟酌开口。
王砚你与张屏,不是京城双子吗?
王砚你对他……
王砚他……
王砚的话并未说全,开口后,又觉得不合适,硬生生地断在嘴边。
最后化为一道轻叹。
王砚你们这一年,在京城所做之事,信中都告知予我了。
王砚佩之,没关系的,我从未逆过你的意,你愿意,你快乐,便是我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