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调岗

“该不该死不应该由你定夺，袁烬，现在跟我走，告诉我他们对你做的事情。所有都会按照法律照办，你有你的苦衷都可以说的。”袁烬站在了墙边的台阶上，如果一个失足，那等待着他的只有死亡。

“安警官啊，你都没说能不能法律能不能留下我一条命啊。”袁烬把玩了一下手上的枪，对准了安欣。

“安警官，其实在袁宇那个老东西虐待我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你不必为了别人而去委屈自己，有的时候以暴制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在我杀了他们全家的时候有一种快感，是，杀戮的感觉。它充斥着我的血液，控制着我的灵魂，让我一去不复返。”

“你这个疯子…”，这话听着像是动漫里反派说出来的中二病台词。可是戏剧源于生活，动画里有的现实未必没有。

袁烬大声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自己问了句：“我吗？我确实是疯子。不过，安警官，有人和我说过，而且说的很对。你是一个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所以一定要让你见了棺材。”

“是谁？”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是谁吗？”袁烬反问，他看了看一览无余的晴天眼神里似乎和平日里狂悖有些不同的东西，是一种眷恋。他又一次拿起了手枪，安欣感觉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小声对着微型通讯器让李响准备。

“我的命都是偷来的，现在都还给你们。不知道我最后能去哪儿，但最有可能的是地狱。不过没关系，记得给我拉回去，千万别再托生成人了。这人世间，可他妈累啊。”他拿起了手枪对准了安欣准备要扣动扳机的时候，被安欣后面的狙击手一击毙命。

身体向后倒去，袁烬重重摔在了气垫上。李响他们立马围了上去，安欣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显然还是惊魂未定。

过了一会耳麦里传来了声音：“安子，安子。”

“你说。”

李响沉默良久最后才说出了那句残忍的话：“死了。”

曲秋林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正在和高启强谈一笔大生意。这笔大生意甚至高启强都没带唐小龙和唐小虎，可见高启强对曲秋林有多重视。他和高启强示意一下出去接电话。

这电话接了很久，曲秋林从头到尾也没说两个字。最后挂断电话，曲秋林看着饭店里摆着的关二爷像沉默了良久。他拿起了两根香在像前鞠了三个躬插在了香案里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简直荒谬，孟叔。”安欣拿起了孟德海给他的报告觉得匪夷所思，居然有人举报他和高启强之间有不正当交易，其中提及最多的是情报交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小了说很多警察都会用这种手段拿来线索。但大了，有可能会说你传递公安信息，尤其是高启强这种商政界都颇有姓名的人物。这是被人挖坑了，这人想都不用想必然是高启强。

安欣忽然觉得有些凄凉，他引以为傲的这份职业，他从根上面已经烂了。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像是失了魂魄一样从孟德海办公室里走出来。想着孟德海的那句话，最好现在马上调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