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的时候,蔺云笙醒来,睁开眼,就看见梅长苏撑着头,一脸笑意看着她。
“登徒子”,蔺云笙瞪他,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她的全身上下都被他看了遍,处处都有吻痕,让她还怎么见人。
梅长苏轻笑:“我的错”,昨晚确实有些没有控制住。
蔺云笙对于成亲前过分亲密的行为不排斥,就是有些羞涩罢了。
蔺云笙本想赖床的,只是今天,梅长苏要去靖王府,想了一下靖王那水牛般的性子,有点担心,还是跟着一起去吧。
说起来,靖王府和苏宅只是背靠背隔了一条暗巷,但是正经从路上走的话,还是挺远的,差不多得半个时辰。
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靖王府前,梅长苏的眼神中,不是以往波澜不惊的平静,好像多了点忆往昔之感,很浅很浅,快到让人看不清。
只是蔺云笙,离梅长苏很近,时刻关注着他,再加上多年以来相处,她对梅长苏的情绪很敏感,才有所发觉。
“有些人啊,无论时光如何变迁,他还是他,要珍惜眼前人”,蔺云笙凑到梅长苏跟前,笑意盈盈。
“你呀,最有理”,梅长苏知道蔺云笙关心他,不过,也应如此,不管是如今的靖王,还是蔺云笙,都是眼前人。
入了府,靖王也赶过来,互相见过礼后,飞流将手里的金丝软甲送给庭生。
一旁的蔺云笙,看了,自然能想到,肯定是梅长苏让飞流如此做的。
靖王和梅长苏去书房叙话,庭生带着飞流去王府的演武场,蔺云笙便也跟着去了。
庭生说起,靖王有时候也会指点他练武。
“他很差的”,飞流认真中带点嫌弃。
靖王的武功,与他们这些高手比起来,确实差,不过,被飞流这般直白的讲出来,也幸亏靖王本人不在此,不然多没面子。
这话传进了演武场的那些个将士的耳中,自然有些不服气,争相与飞流切磋。
梅长苏与靖王谈完话,出了书房,走到演武场的时候,飞流与戚猛正在对战。
戚猛那点子身手 ,在飞流眼里不过是过家家,也就戚猛那武器有点意思,能射出暗器,飞流便多留了他一会,陪他玩玩。
只是这戚猛看到梅长苏的时候,竟把暗器直射向梅长苏。
戚猛暗器所射的方向,打不住梅长苏,蔺云笙看到出来,不过,看这人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
蔺云笙纵身一跃,手指接过暗器,掷回去,擦着戚猛的耳朵而过。
飞流没有接下暗器,让他懊恼不已,要出手教训戚猛。
“飞流”,梅长苏及时叫住他。
飞流即便再不情愿,但他,向来听梅长苏的话,便忍着没出手。
梅长苏拦的住飞流,可拦不住蔺云笙。
论武功,蔺云笙连飞流都打不过,但是说起轻功,要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所以,梅长苏根本来不及阻止她,蔺云笙一脚已经将戚猛踹出几米远。
有些仇,还是亲手报来的痛快些。
蔺云笙收回脚,对着靖王行礼:“殿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蔺云笙这人是不会说话,但,凡事,先客气总归没错,她一贯如此行事。
本就是戚猛有错在先,靖王自然不会与她计较。
只是场面一度严肃,而那戚猛也反应过来,即便被狠狠地踹了,也从地上爬起来,给梅长苏赔罪。
“你不用给我赔罪,丢脸的是你们靖王殿下,又不是我”,梅长苏可不是好相与之人,冷脸道。
“苏某久闻殿下治军风采,可今日一见,却大失所望,军中纲纪如此涣散,如何能得到皇上的垂青,看来殿下在部下之间的威仪,还不如我这个江湖帮主”,梅长苏毫不留情的直指要害。
一旁的蔺云笙心里默默念叨,我可不是梅长苏的部下,管不住我也正常。
“今日真是让苏某大开眼界,告辞”,梅长苏便转身离开,蔺云笙和飞流也跟上。
看靖王的脸色,接下来,肯定会有所责罚。
回到苏府,蔺云笙抓紧时间去补了个觉,早起实在太困了。
要是,蔺云笙的父亲和哥哥在,定是要说她的,这一天的时间大部分都用在了睡觉上,有些过于懒惰了。
梅长苏却由着她,说起来,只要是蔺云笙想做的事情,梅长苏向来不阻止,一贯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