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休闲看热闹的左航僵硬了身体,他好像在把自己女人往外推啊。
他握紧了拳头,身上的肌肉也崩紧了,半倚在他身上的夜莺瞬间觉得手底下的人不软了,靠着一点儿也不舒服。
女人在他耳畔发出不满的娇嗔,“航酱你不乖,一点儿都不软。”
左航按住女人想要逃离的腰身,一把拉住她,“硬也靠着。”
夜莺忧怨地呲着牙,像是故作凶狠但没有任何委慑力的狸花猫。
他终于舍得将眼神投向中间站立到麻木的男孩儿。
“你还上学吗?”
穆祉丞摇摇头,打算实话实说。
“我没有上学,也没有家人。”
女孩的观察力与设想角度往往更贴近生活一些。
她提出自己的疑问“那你靠什么养活自己?”
穆祉丞被问住了,这个时代里有什么活计是可以养家糊口且不会被怀疑的。
门口蹲守的拉车夫给了他灵感,“我和别人一起在街上拉车,车是他的。”
这个答案是在意料之中的,现在这个世道里,并没有多少的活计供现在的人。
所以,两个相顾无言却默契十足地同情眼前的少年。
左航让他坐下说话,“你叫穆祉丞,多大了?”
“16岁。”
他点了点头还在思索,“你以后就负责照顾夜莺小姐,至于你的朋友,专职接送她。”
“怎么样?这样的安排,你满意吗?”
他有心刮了下夜莺的鼻尖,宠溺的等女孩对自己的夸奖。
“他们可以陪我一起逛街吗?”
左航扯起一股勉强的笑容,他不愿意女孩的生活有太多别人的位置。
“我陪你逛不好吗?你居然还想着找别的男人。”
女孩装傻充愣的摊手晃脑,“你是大忙人,都没时间来看我。”
“你手下张泽禹也是个木头,根本不会逗我开心。”
“他还管着我,不让我去法租界买时装。”
穆祉丞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回头对着一丝不苟站岗的男人竖起大拇指。
站军姿站的笔直的张泽禹倒是没有心情回应,他内心忐忑不定,两只眼睛不停地眨啊眨。
他实在太紧张了,陪小姐逛街一事是左航早就吩咐过的。
他本身就是个糙汗子,既不像左航那样的铁汉柔情,也没有陈记者那般柔情蜜意会讨女孩儿欢心。
左航果然生气了,“张泽禹,你这是阳奉阴违吗?”
张泽禹走上前,同穆祉丞站在一排,低着头向夜莺小姐认错
“对不起,是属下的错。”
“请小姐原谅属下,以后不会再犯了。”
诚恳的道歉让夜莺暂时放下了恩怨,其实她最气的不是不善言辞的张泽禹,而是总将她打发给别人的左航。
自己明明是左航的人,可他都根本抽不开时间陪伴。
半个月也就来个一两次,每次待的时间一个钟头都不到。
他大方送给自己的宅子也没见回来留宿过。每天都泡在检察局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最该道歉的人是你才对,怪人家张泽禹干吗?”
“人家是听你的吩咐做事,可也不能以大欺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