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被挡在窗外,房间昏暗只有一个台灯发着光,几缕白色的发丝搭在灰色的枕头格外显眼。
鼻尖是淡淡的木香,君妤眉头轻蹙,抬手摸向后颈双睫微颤入目是一片灰暗,只有右侧有点点光亮。
陌生的世界从来没见过的的物件侵略着她的安全感。
前世混着兴许是在上界时的记忆,混乱掺杂,呆愣了几刻。
墨色的双眼无神略显空洞,掀开被子她一股凉气袭来,对现代来说很正常的睡裙让她感觉不适。
发丝零散的垂下,头都轻了
她的衣服被换掉了,头上的发饰也不见了。
突然想到什么摸向手腕,松了一口气还好捻珠还在可是手背一片光滑手感不对,她的伤痊愈了,是血的问题吗?
试探的伸脚,地面柔软的触感,她迷茫的四处环顾,黑漆漆的地方,什么也看不清。
在房间晃悠着不知进到了哪里摸到了一个宽大的布料披在肩上盖住了那白皙的肩臂。
实在不熟悉只能外放灵力识别障碍一路摸到了门,抬手推门怎么也推不动。
黑色的门在她眼里就是一片黑,什么都看不清的君妤只能一点点摩挲。
冰凉的触觉她的手抓住了把手,想到机关都是下压才会开启,试探性的下压。
“咔嚓”
听力异常的君妤心中一喜。
拉开门,走出门入目的光亮让她放松了不少。
靠灵力识别障碍的君妤踩着冰冷的黑色大理石摸索着向前直到碰到似乎是扶手的木质物。
在楼下一袭黑色西装脖颈有明显纱布的郁祠面容清隽靠在沙发上低头摩挲着昨天下飞机时从她身上掉下来的。
似象征身份的淡青色的印章古朴简单的花纹雕着展翅欲飞的凤凰,章上刻着钰曦帝女四个大字,加上文献记载查证结合她的服饰可以确定她就是钰圣陵的主人。
郁祠突然感应到了什么抬头看到三楼楼梯口那抹身影,指尖微颤将印章揣进口袋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楼梯。
突然的举动引起了管家佣人的注意。
打扫卫生的佣人好奇的抬头被管家瞪了一眼便慌慌忙忙的低头。
在场唯一抬头看着家主跑过去的管家的表情意味深长:这么多年了这个清冷的地方终于要有女主人了
突然右前方脚步响起。
听到声音的君妤后退半步,手背在身后召出配剑。
诱人的血气虽然淡薄但还是能闻到。
抬头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感受到那靠近的脚步,急忙后退两步剑锋直指那人心口。
君妤“你是谁?这是哪里?本……”
突然到嘴边的本殿下,让她感到奇怪。
对面的人沉默不语,好像被她吓到了。
被吓到只是她觉得。
看着身着白色吊睡裙修长窈窕,,披着他宽大的黑色睡袍将身材遮了大概,光着脚踩在黑色的大理石上。
堪至膝上的裙摆下的腿又细又白晶莹似玉,在黑色的衣摆若隐若现,黑与白的极致,周身是天生自带的贵气逼人。
空灵缥缈像抓不住的光影。
皓腕上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黑色玉捻有些松垮的缠绕,葱指如玉紧握在剑柄。
无视指向他心口的剑郁祠眼底微暗。
绕过她进到卧室。
看着人从眼前绕开。
君妤:……这是干什么?
拎着一双白色拖鞋的郁祠她面前蹲下去碰她的脚。
本身就没打算伤人的君妤看他的动作后退几步。
郁祠的手摸了个空向她解释。
郁祠“地上凉要穿鞋,乖。”
温热的大掌轻柔的揽住她的脚踝。
入手的细嫩 麦色的肌肤和雪白的小脚。
郁祠音色微哑:
郁祠“钰曦殿下,现在是新纪3670年随身携带管制刀具伤人的异人可是会被监制管控的。”
殿下?
君妤总感觉殿下这两个字格外的熟悉,大脑一阵刺痛,脑海响过娇憨的女声在喊她殿下,还有声音喊她钰曦……
面上神色不改,没有反驳他口中的殿下的称呼。
神识入侵检查到这人没有恶意才收起配剑。
起身的感受到她侵略的神识郁祠没有反抗只是眉头微耸似乎想到了什么薄唇微启。
郁祠“钰曦殿下,还记得昏迷之前做过什么吗?殿下咬了我可是要负责的。”
低沉喑哑的声音入耳。
她的记忆混乱模糊只记得昨天她扑到人家怀里咬人的君妤面上一僵。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不过既然是因为她受的伤当然要负责。
向他手里塞了一瓶伤药。
避开他将药物归还的手,君妤声音清淡。
君妤“谢过公子收留,这药可以痊愈公子的伤病延年益寿此为谢礼可否麻烦公子将在下衣物归还。”
突然明白她的“负责”郁祠脸都绿了
空气凝重,看着她的淡漠的态度垂落的手攥紧,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脏撕裂的痛唇瓣被他咬得发白,他的心告诉他不应该是这样的……都是他的错……
半晌生硬的吐出一个字。
郁祠“好……”
听到他生硬的回答君妤不疑有他转身下楼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提了一句:
君妤“我的兔子带了吗?”
兔子?
郁祠抬头双眼迷茫,神马兔叽?
下意识的回答:
郁祠“带,带了。”
他自己听着都心虚的话,抬头看她应声点头:
君妤“麻烦带来。”
清冷的声音不容拒绝的命令,从来没有被人命令给的郁祠似乎习以为常。
郁祠“兔子在江煋枫那里,我等下让他带过来。”
才想起那个被他丢给江煋枫的丑兔子。
并没有说立马带来,从来没有留过异性的郁祠是想拖延。
怎么样才能让她留在这里。
平复了心情面容清冷却抬手故意按压脖颈让伤口破裂。
感受着靠近的气息混着腥甜,君妤步调微顿。
什么狗币玩意,被咬了还跟着她?
(被母父养大的君妤什么也没学会就学会了伪装和她母父的一张嘴,不过她比较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