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工作人员陆陆续续打卡进入工作室,单蓉蓉周边的男生热情和她打招呼,单蓉蓉也热情回应。
孟可可连忙低头整理已经整理里过的桌面,把剩下的几个糖放在抽屉里,让自己看起来很忙碌,无暇顾及他人的感觉。
在人多的时候,她经常用这种方式来避免尴尬。好吧,也是她自欺欺人的结果。
向来胖胖内向的她一直是个小透明,小学中学大学甚至在各种团体中。她学到了一种方法,如果是因为自己很忙没空和他人交际听起来比自己不讨人喜欢而没人和她交际好听得多。
在小四年级时,一个数学老师代了一学期的课,在最后一节课和学生玩闹时,黑板擦掉到了坐在第一排靠窗墙角的孟可可桌子上时,那个老师惊讶地说了一句,“这还有一个人呢?我之前怎么不知道?”
全班同学哄笑,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地解释孟可可一直都在,唯有孟可可安静如常。
虽然那个数学老师对这件事当着全班进行了道歉,可是从那以后孟可可的头埋得更低了。
这种不经意的打击,如同插入手中的木刺,痛得不很,但只要它存在,会一直向你的大脑传递隐隐地刺痛感。
所以她经常把自己饱受嘲笑的自己封闭起来,不去接触外面的世界就不会被外界刺伤。这是她自己感悟出的生存法则。
其他男人看到单蓉蓉面向的女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陌生。
“孟可可,”单蓉蓉故意提高几声分贝,接着朋友间玩笑的语气继续说道:“别收拾了你要把桌面擦成镜子啊,不如给我擦擦。”
擦桌面的动作一顿,被几道目光环视的孟可可奇怪单蓉蓉怎么突然冒出来这句话,疑惑又紧张。
还没等她张口回答,传来了一道男音,“可可这么爱干净啊,怪不得这么白。”
孟可可寻声望去,对上那人的视线不知所措地笑了笑。
那人自嘲道:“果然还得是女孩子,我就是一懒虫。”随后他把摊在杂乱的桌面的东西向一个方向挤了挤空出一个空间。
“其实我也只是每次把东西放回原位。”孟可可声音小小的,脸颊因兴奋激动有些微红。
“哈哈,别谦虚了。”他坐下工作卡牌扔在那堆东西上面,“原来你声音这么好听。”
孟可可听后脸更红了,憋不出什么话来。
单蓉蓉嚼着嘴里的糖,颇为不屑地说道:“你还挺有品味。”
司怀准时卡点,看见这一“谈话小组”,八卦地跑过来,勾住王文山的脖子,“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王文山不回,反问司怀,“我人看起来很没有品味的样子吗?”
司怀装模做样地观摩了王文山一会儿,语气如同老气横秋的专家,“像。”
王文山挣开司怀的胳膊,气急败坏,“去去去,上一边拉去,去你的垃圾堆里待着。”
司怀听后睁大眼睛,指着王文山的桌子,看向单蓉蓉和孟可可两人问道,“可可你来说,我俩的桌子谁更像垃圾堆?”
孟可可愣了一下,惊讶司怀竟然知道她的名字,她甭嘴笑着摇头,“这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