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谭清晁和周舒一起吃饭时,总觉得周舒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毕竟他平时上班就是这副安安静静的模样。
回到办公室,工作中的谭清晁突然想起来哪里怪了——今天从吃饭到回公司,周舒全程没看自己一眼。
早上被放在哪里的保温饭盒原封不动的还放在哪里,谭清晁眯眼看了看那个白色的饭盒。
白色的盒身上印着可爱的兔子,两只大大的眼睛萌萌的。越看越觉得不对,那双眼睛盯得谭清晁心里别扭,直觉告诉他这个汤是个祸害。
他抬手看时间,正好已是下午三点,大家该放松休息了。
提起那个保温饭盒,谭清晁走到工作大厅,下意识地寻找周舒的身影,往那个方向看去,正好对上也在看他的周舒。他正要扬起笑脸,周舒别开了目光。
谭清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从周舒平静淡漠的眼中品出一些幽怨的意味。
“大家都累了吗?”谭清晁看着各个跟抽了魂儿的傀儡似的员工,声音不高不低,足矣让全部员工听到。
离休息时间只剩几分钟,无心工作的员工都看向谭清晁,一个个哀嚎,“累——”、“累死了——”。
谭清晁豪迈道:“我请大家喝奶茶,给你们补充能量。”
佝偻的身子一下挺直,无神的双眼瞬间如炬,底下一片欢叫声,直呼老板威武。
两三个员工自告奋勇,不辞辛苦舍身取义为大家买奶茶。
越寒珊看着如此有魅力的老板,心里欢喜更甚,大厅里叽叽喳喳乱作一团,死气沉沉的工作室顿时烟消云散。
谭清晁提着保温饭盒走到越寒珊工位,越寒珊立马站起来。
大厅里站着的两人格外惹人眼,叽叽喳喳的声音渐小,不过仍然维持着表象,但是黑色的瞳仁为了看八卦都快转过去了。
所有人有吃瓜,从杂乱的声音里尽量识别出两人的谈话。
谭清晁开口前飞快瞥了眼挂在工位上的工牌,“越寒珊?”
“是我是我。”越寒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谭清晁笑着把饭盒递给她,越寒珊低头接下,十足小女人的娇羞模样,“谢谢你的汤,不过以后还是别劳费了。”
“不劳费,这汤我之前经常给家里人煲,费不了多少心思。”越寒珊抬眼看他一眼,又匆匆催下眼。
单蓉蓉含着嘴里的棒棒糖,“嘁,语言艺术家啊。”
孟可可拽了拽她的胳膊提醒道:“嘘,蓉蓉小声点。”
单蓉蓉毫不在意,“干嘛要小声,”单蓉蓉白了怀春少女般的越寒珊一眼,“茶里茶气,有话不会直说啊,真装。”
旁边的王文山插话,“这哪儿茶了?人家这么贤惠。”
单蓉蓉看傻子似的瞅着王文山,“……贤惠?你眼睛没问题吧?你喜欢这类型的?说话拐弯抹角的。”
王文山被她瞅的心烦,“哎呀呀……这哪儿拐弯了?就你说话直。”
“卧槽,你智障吧。”单蓉蓉气不过,“她要是不拐弯直接说不费事不得了,还说些后面有的没的,不就是想体现自己不花多长时间,还家人……”
越想越气,单蓉蓉咬了把棒棒糖,“嘚嘚嘚,不跟你这直肠脑计较。就你这样的宫斗剧里活不了一集。”
孟可可拉了拉单蓉蓉的衣袖劝的少说点。
单蓉蓉停止辱骂,“可可,你说他们这些男的真听不懂啊还是咋的?”
孟可可看了眼还在注视越寒珊的王文山,低头说道:“……我不知道。”
看够了,王文山扭头看着单蓉蓉,说道:“就算人家话里有话咋的了?老板又不是有女朋友?”
知道自己是对越寒珊之前说自己坏话有偏见,想想他说的也在理,不过是自己对她有敌意罢了,单蓉蓉小声嘁了下,不说话了。
旁边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的周舒,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