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组长您看这次修改的行吗？”刚入职的小姑娘眼神怯懦顺从，把已经修改四次的策划案递给妆容妖艳的组长。
翘着二郎腿的越寒珊扭动转椅，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捏过递过来的方案，她随意翻了几页，撇着眉，“嗯……这次还可以，先放这儿吧。”
小姑娘刚要说走，越寒珊打量了她几眼，说话拿腔作调，“小姑娘刚进职场，做的生分不好是难免的，要是想要在这里长久待下去还得要笨鸟先飞。”
姑娘低眉顺眼听着，怯生生地应了声，“嗯。”
越寒珊看着她木头模样，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话，嫌弃道：“回去吧。”
办公室内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小姑娘回到座位环顾四周，没有人会注意自己，想到刚才组长的嘲讽她向后面一靠，仰面朝天，脑袋里各种影像交叠。
父母的催婚、不理解，实习期工资低房租拖欠，领导的冷嘲热讽挑刺找茬，她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了。
“别摸鱼了，你要是闲，就做个新策划。”越寒珊路过看到发呆的小姑娘不由分说直接呵斥。
小姑娘直起身子，推了推眼镜，唯唯诺诺道：“好、好的。”
人走了，越寒珊的声音飘在她身后，“现在的年轻人就知道偷懒耍滑。”
小姑娘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开始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敲打的手突然停下，小姑娘怔怔地盯着屏幕，内心一片翻涌。她这么讨厌我应该是过不了实习期了，我还要跟狗一样听话吗？我为什么要难为自己。
“小张，来一下。”一道甜美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小姑娘的幽怨。
尽管内心抗拒可为了生活不得不低头，她认命地走向声音的主人，脸上是麻木的微笑。
“怎么了单组长？”相比刚才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她更愿意和面前甜美可人易相处的美女接触。
曾经分配的时候，她心里默默祈祷要分配到气质大方的单组长手下，可是老天总是不如她愿，让她分配在了第一眼就讨厌的女人手里。
单蓉蓉面容温和，“这是你写的吗？”
以为又是一顿批评，她脸上挂着的笑，笑的心虚，木讷地嗯了声。
“简直太好了。你这能力够可以的呀。”单蓉蓉眉眼弯弯，轻拍了一下张晴的臂膀，毫不吝啬地夸赞。
张晴眼睛聚了聚神，不可置信反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你写的很不错，比某些老员工都要好了。”单蓉蓉朝她扬眉，笑容真切，“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个潜力股。”
单蓉蓉笑的明媚，小姑娘脸上的笑被她感染，也有了笑意。她捏着手指，害羞地挠挠头。
“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单蓉蓉鼓励她，“以后继续努力哈。”
刚燃起的反抗意识被单蓉蓉温如潺水的赞扬浇灭，“单组长，你真的没骗我？”
单蓉蓉一脸你看我是骗你的吗的表情。
“……可是，”小姑娘张望了四周，发现人不在这儿，说话依旧小心翼翼，“越组长她……她说……”
话没说完，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张晴立刻止住了话语，脸上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强颜欢笑道：“她也说我需要努力。”
单蓉蓉只当她是越寒珊的手下话说的圆滑，笑了笑，“嗯，好了没事了，你回去继续努力吧。”
说完单蓉蓉给她做了个打气的动作。
小姑娘不自在的笑笑，急忙回来工位。
千躲万躲，还是没能避开越寒珊的眼睛。下午，她被越寒珊叫到跟前。
越寒珊高傲地盯着她看，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语气不善，“知道我把你喊过来是干什么吗？”
小姑娘垂着头抬眼飞快瞥了散发危险气息的女人又迅速垂下，她支支吾吾地猜道：“……我方案做的又不够好？”
“你是什么态度？”越寒珊拍了下桌子发出一声闷响，“又？怎么你是嫌我找你事了？”
“没、没。”小姑娘连忙否认，想稳住坏女人的情绪。
“你今天去单蓉蓉哪儿干嘛去了？”不等小姑娘解释，越寒珊又厉声发问，“你知不知道你是谁的属下，你组长是谁？”
“是单组长……”
“好了，我不想听你狡辩。”越寒珊打断她的话，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你说说你，一个小姑娘心机怎么这么重。还去巴结其他人？”越寒珊瞪她一眼，“平时看着你傻傻的，没想到原来这么些小聪明。”
“不是……”小姑娘经过上午单蓉蓉的夸奖有了点自信，“是单组长她喊我过去的。”
越寒珊语气轻蔑，“喊你？喊你倒垃圾啊？”
“不是，是她说我策划……”小姑娘看了眼越寒珊的脸色，鼓起勇气道：“写的不错。”
越寒珊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划过一丝慌乱，“你夸你策划写的好？她怎么有你策划的？”
小姑娘委屈地红了眼眶，“我、我也不知道。”
越寒珊像是在考虑什么，她烦躁地朝小姑娘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回去吧。”
临了她还不忘带一句，“小姑娘家家别那么多心眼儿子。”
她想反驳，话到嘴边她又没了勇气，只好低头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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