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吃着青提的周舒接到了一个电话，“喂？小聂。”
“嗯，好，我知道了。回头再感谢你哈。”
谭清晁已经去升达工作半月了，现在是快到了下班时间，他给谭清晁发了个信息。
“给你个好东西要不要？”
对方个了一分钟回复道：“是亲亲吗？”
周舒无语又好笑，给他发了个“洗洗恋爱脑”的表情包。
“不是，你要不要？”
对方答非所问：“你想我没有？”
“想了想了！要不要！”周舒红着耳尖跟他回复。
“老婆给的当然要。”后附了个亲亲的表情包。
看着屏幕上的表情包，周舒笑了笑，然后把两份文件发给了他。
“你可能会用得到。”
“？你怎么弄到的？”
“凭我自己本事。”
“我老婆就是本事大。”
对于这种毫无疑问无脑支持的夸夸，周舒很受用。
不过，正经事该谈还是要谈，他把事情的前后和谭清晁说了一遍。
“我老婆真有头脑，爱死了。”
周舒回了个叉腰得意的表情包。
结束了对话，他继续跟进调查，询问私家侦探越沈两人的关系怎么样。
得到了预料中的信息，周舒计划着下一步要怎么推进。
他点开一个电话号码发了条原始的短信。
他要和越寒珊面谈。
被她针对了这么多年，周舒很想知道原因，顺便再刺激她一下，给他们两个之间再添一把火。
收到来历不明的信息，越寒珊本打算当做骚扰信息处理的，在她准备熄屏的时候她脑中闪过什么，脸色严肃起来。
她如期应约了，在位置上等了好大会儿，正当他没耐心准备走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心中吐槽，晦气，在这儿都能遇到那个哑巴。
在她鄙夷轻蔑的眼神下，周舒朝她坐的方向走了过来。
越寒珊眉头越皱越深。
果然，周舒坐到了她对面，文质彬彬笑道：“不好意思，久等了。”
越寒珊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傲气十足，“是你？”
不得不说，周舒变化很大，不是外表上的，而是一种说不来的气质。
服务员看到人来齐了，有眼力劲儿地过来询问。
两人各自点了了一杯咖啡。
周舒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温和的模样，“越……女士？我一直很想问问你，为什么，你对我的恶意这么大？”
越寒珊心思不在这儿，想到信息里的内容，她就越发不安，她没好气道：“单纯看你不顺眼。”
“哦？真的吗？”周舒盯着她的眼睛看，突然勾了个嘲讽的笑，“难道不是因为嫉妒我，不想让我好过吗？如果因为你嫉妒我，这么对我，我还能接受，但是我要是因为你的性子而让我这么倒霉，我还真觉得冤得慌。”
越寒珊斜眼看面前隐隐透着危险的周舒，她虽心虚，但面子工作还是做的很足，嘁声道：“就你一个哑巴？我嫉妒你，你还不如还做个哑巴。”
周舒面上没有任何不愉，仿佛被讥讽的人不是她，他淡定从容，故作遗憾道：“哦。那我可真是倒霉，遇到越女士这种人渣。”
“你说什么？”她早就看不惯周舒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被向来看不起的人骂了，怒火攻心，也就往了场合，安静的咖啡厅里响着她尖酸的喊叫，引得其他频频扭头蹙眉看她。
“看来越女士还是个没素质的人渣，啧啧，人渣中的人渣啊。”周舒气定神闲幽幽道。
“你！周舒你……”
“我什么？”周舒搅拌咖啡的汤匙顿住，抬眼看向越寒珊，就是静静地看着，越寒珊却怵了，剩下的咒骂咽进了肚里。
“好，既然问明白了这个问题，那我们接下来处理另一件事。”
“想必，你的钱还没完全到账吧？”
越寒珊神色一凛，警惕地盯着周舒，眉头逐渐拧成一团，惊诧道：“是你？是你要整我？”
她买过两次机密，一次是假的，一次是真的。第一次她忽悠了那个看着年轻涉世未深的买家，但是那个小青年并没有找她，第二次是她主动找他的，在和沈庄争吵的那天晚上。
因为她给的信息并不准确，对方以核实信息为由，只给了她三分之一的金额。这次她给的事真的所以她不怕，并且那个小青年看着傻愣愣的，她就没在意。
谁承想，被坑了。
越寒珊的握着杯子的手捏得泛白，“你想干什么？”
周舒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她道：“如果沈庄知道了这件事，以他的性子，你会怎么样？”
越寒珊想到那日沈庄凶狠的模样，那还只是他听到的没被证实的传言，想到沈庄咬牙警告的模样，越寒珊闭了闭眼睛，压着心底的愤怒屏息低声道：“你想干什么直说！”
周舒看着越寒珊这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中一阵爽快，他欣赏了几秒她憋屈的表情，轻笑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好特别。”
两人眼神对峙另外几秒，越寒珊深吸了一口气，变换了表情，这会是求人办事的低三下四模样，“你想怎么样呢？”
周舒冷哼一声，“越女士不知道做错事该怎么说什么吗？我记得你并不是什么养尊处优家人骄纵的大小姐吧？”
越寒珊眉头一皱，原来周舒调查过自己，这让她处于更被动的地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越寒珊忍着气，换上歉意的表情，“对不起。”
周舒看着她，不说话。
越寒珊硬着头皮继续说：“对不起，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是我的错。真的对不起。”
“只口头道歉就完了？”周舒挑眉看着她，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提示道：“没实质补偿？”
“你……想让我怎么补偿？”
周舒温和笑笑，“实质嘛，当然是钱最实质了对吧？”
越寒珊心中愈加不安，问道：“你想要多少？ ”
周舒故作思考，“嗯……三百万，怎么样？”
越寒珊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这三百万恰好是她卖机密准备跑路的钱。
这已经触及她的底线了，她也是有脾气的，“你别欺人太甚！”
周舒一脸单纯，回她，“是你先欺负我的。”
“你忘了？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差点把我后半辈子都毁了。”周舒如同说秘密般低声提醒她。
“我只是提了个建议，沈庄把你送过去是他的事，你不找他找我干什么？”越寒珊被逼急了，说话扣不遮拦。
意识到说了什么，她神色一僵。
周舒看着她，平静道：“你们一个一个来。”
平静地有些吓人。
疯子，越寒珊心中骂道。
周舒弯唇，声音不急不缓，“给钱，还是沈庄亲自找你要钱？到时候可就不止钱了。”
越寒珊瞥了他一眼，借口道：“我没带卡。”
“那好，打个欠条。”
越寒珊心中嗤笑，还以为周舒会有多强硬的手段呢。不过如此。
周舒看着印着指印的欠条，心满意足，“那么，就再见了。”
“再也不见。”越寒珊瞪着他。
周舒弯唇一笑，“放心，我会联系你的。我现在有项圈套在你脖子上，我扯一扯……”
他话没说完，留下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越寒珊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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