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赛琳娜也不想处于舆论的中心,却又似乎是局外人。
可碍于沃尔布加的面子,总不能当众让她下不来台吧,只好不厌其烦的将淑女的微笑定格在脸上。
周旋在形形色色的人员之间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
沃尔布加在这段期间强迫她记住每一个人的姓名,谈话内容,家族背景诸如此类杂七杂八的事,好等以后巴结他们时可以更快拉近距离。
她理解她,但不代表她就可以成为她。
赛琳娜从未体验过原来笑也可以是如此虚伪,如此惹人生厌。
今天,沃尔布加教会了自己一个道理——永远不要相信笑起来清纯可人的布莱克家族女孩儿。
即使她们看起来楚楚可怜,但刻在骨子中,流淌在血液里的傲慢任谁也无法改变。
等好不容易有片刻的时间陷进沙发上休息,赛琳娜又被沃尔布加这个魔鬼拉起来在耳边低语。
她那时高时低,时慢时快的语调显的她是多么激动。
“赛琳娜,快快,前面的那个男孩看见了吗,他会是你将来的未婚夫,亲爱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位亚麻发色,苍白尖脸的男孩正在与我的三姐纳西莎气氛欢快的待在一起。
他们处于整间屋子光线最足的窗沿边侃侃而谈,远处的我看着是他们如此般配。
两人都是一副傲慢的样子,却能在面对彼此时露出会心的笑。
在阳光的照射下他们皮肤白的惊人,就像一个溺亡的人一样发光,像那种天上缀挂着的星星熠熠生辉。
梅林,这不是一对就有摄魂怪了。
“别担心,西茜和卢修斯只是朋友。”
这个女人正在把我当傻子一样骗,毫不心虚,理直气壮。
也许对她来说,只要能说服自己的心,就不算昧着良心。
“赛琳娜…?”
眼看沃尔布加的耐心即将消耗殆尽,面色也愈加凝重。
再晚几秒,她毫不怀疑,沃尔布加的音调就能高上几个度,所以为了耳膜着想她只好选择妥协。
她慢慢吞吞向那个方向靠近,脑子中想着的是等西里斯再也忍受不了这里的一切选择离家出走时,自己会死乞白赖的恳求成为他的挂件,逃离沃尔布加这个控制欲浓烈到蔓延至侄女的姑姑。
此时攀谈中卢修斯的视线突然越过面前的纳西莎望向了赛琳娜,这种突然的中断使得她不满的皱眉。
而自己左右徘徊深知没有地方可逃,只好下定决心准备快步往那里走,速战速决。
“啊…!”
赛琳娜突然的加速让一个端着饮品的家养小精灵没反应过来使得我们重重撞到了一起。
它托盘上那鲜红的液体在天空中挥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精准不差的全落在了我白色泡泡袖裙上,无比显眼。
眼前的这位身形瘦小而佝偻,长相极其怪异的家养小精灵在看见这一幕时卑躬屈膝,表现出无限的愧疚之意。
即使它细小的手臂嵌入了碎玻璃片正在不停的流血,但它还是毫不在意的一个劲对赛琳娜道歉。
那副模样看上去只要我能高兴起来,它连死也足息。
“尊敬的小小姐,都是达比的不好,达比要惩罚自己弄脏了小小姐美丽的裙子!”
他说罢毫不怯懦的就往旁边的墙壁上撞去,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整栋房子都好似因此在震动。
“停下,达比!”
我不再在意所谓的未婚夫卢修斯,至少她还没有冷漠到看着一条鲜活忠诚的生命在我眼前所湮灭。
看准时机,我抓住了达比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就往楼上西里斯的房间带去。
我想,他那里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以帮忙治愈达比手臂上那骇人的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