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与雍正歇下后,第二日便听说太后突犯心症,御医说太后需得安心静养,外人少些打扰。
因此,雍正特意叮嘱陵容:“太后那儿你不必去了,有什么东西就让我带去。”
他的意思就是她人不必去,但心意得送到,陵容仔细想了想,随后让人从库房拿出一幅观音绣像。
陵容蹲下身道:“皇上,臣妾愿将这幅绣图献给太后,祝愿太后早日康复,福寿延年。”
雍正满意一笑,两手扶着她起身:“你有这份心,想必太后一定会高兴的。”
陵容送他到宫门口,又回去用过早膳,才不慌不忙地去景仁宫请安。
本来皇后的住所应该在坤宁宫,可是皇上初登大位之时,并未册封宜修为皇后,所以她在景仁宫苦等了半年,这才等来封后的圣旨。
为求在皇上跟前表示大度和节省,皇后慷慨道不愿搬离景仁宫,皇上也就随她去了。
皇后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很介意,她不仅比纯元封后晚,甚至连宫室都比不上,恨意源源不断地席卷着皇后的内心,她又一次在用膳时发疯。
桌上的碗筷倾洒了一地,剪秋苦苦劝道:“娘娘消消气,旧人已逝,您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啊。”
宜修听见这话渐渐平静下来,她几日不转的脑子也开始转动:“本宫最近这是怎么了?”
剪秋疑惑道:“奴婢也不清楚,娘娘莫非是头风发作,导致心火旺盛?”
“不对。”
皇后摇摇头,她最清楚头风发作的症状,虽然头痛欲裂确实会影响心情,但绝不可能让她至此。
“你去把章太医叫来,本宫只怕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皇后怀疑的眼神在宫内扫来扫去,她觉得四周都不安全,看见某个宫女头上戴了花,就吩咐剪秋把她遣送回内务府。
剪秋一一照办,没多久就把章太医给请来了,他明面上是为各宫妃嫔诊脉的太医,背地里却早就被皇后给收买了。
“微臣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
皇后不耐烦道:“好了,别行礼了,快替本宫诊脉,看看有无不对。”
“是。”
章太医弓腰走上前,将帕子搭在皇后的手腕上诊脉,皇后见他表情变得凝重,暗道不好。
她把最近的异常都说与他听:“本宫最近总觉得脾气暴躁,控制不住情绪,本宫的身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章太医沉默片刻,然后组织措辞道:“娘娘心性躁狂,是不是时常伴有妄想?”
皇后回忆着这几日,点头应道:“确有此事。”
“依微臣之见,娘娘这是受了什么药物刺激,导致狂躁不安,情绪无处发泄。”
“药物?”
皇后颦了颦眉,当即命令剪秋搜查景仁宫:“便是将整个宫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
“是!”
等剪秋下去后,皇后又交代章太医去熬药:“有劳章太医替本宫开一副镇定的方子,接下来的请安是必不可少的。”
章太医表示理解,然后熬了一碗镇定剂给皇后服下,皇后的情绪果然平静许多。
她如常举行请安之礼,等众妃嫔齐聚景仁宫正殿时,宣布了一则重要的消息。
作者休假调整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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