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好奇。
“怎么个以身相许法？”
虽然已是深夜，但视力不错的寸心可是实实在在看到了杨戬皮肤的变化。看着火烧屁股但依旧强装镇定的杨戬，寸心都有点心动了。
“虽然我挺喜欢你的，但是这也太快了，换一个换一个，这爱情讲究个你情我愿，我可不想之后被人说这是责任义务。”
杨戬有些失望，小声辩驳，“不是责任义务。”
寸心不光视力好，听力也很棒，毕竟她都十二金仙了，所以这句话是被寸心听了个真真切切。
虽然寸心有点春心萌动，但自身性命自由与家族未来在前，孰轻孰重她还是省得的。
“你虽然听调不听宣，但依旧是天庭的一员，既是天庭中人，必要守天规，你不知道，这天规颇有些约束。”
这下杨戬如梦初醒，才想起天规一事来，但木已成舟，已经着了玉帝王母的道也无可奈何。
“想来你也听说了这封神榜一事，这事也与我有关，我命犯杀劫，需以此榜渡之，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我必为之。”
寸心示意杨戬俯身侧耳倾听，杨戬乖乖低下头。
这不听不要紧，越听越心惊。
“好啊，好个暗度陈仓！”杨戬指了指你，笑你太狡猾。
“嘿嘿，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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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是两个十分有差异的极端。
皑皑白雪、银装素裹，这是天上没有的景色，于神仙而言，这是难得的美景，而对于凡人来说，这是生命的丧钟。
殷商的大军兵临冀州城下，冀州鬼侯苏护之子苏全孝自戕于两军交战前，可叹，既非战死，亦非孝死。
寸心刚来到人间，就见证了这场名为王权和父权的惨案。她站在云端，看着厮杀的双方，心里悲痛万分。
待厮杀之声消失、人群入城后，寸心现身走到被风雪掩盖的尸体旁。
曾经的鬼侯之子，质子团成员，殷纣口中“勇敢的儿子”，如今却已要永埋冰雪，成为冀州焦土的一部分。
听着耳边由远及近传来的阵阵庆祝声，寸心只觉荒唐，一墙之隔，这里是寂寥，那边是热闹。
苏全孝，当真是，生无归处，死无葬地。
寸心刚要抬手为其度亡，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你是谁？”
寸心边解释边继续手上的动作，“我只是一修行之人，路过此地，不忍亡魂滞留于此。”
梳着丸子头的男子怒了努嘴，心道自己真该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谢谢。”
寸心口中念念有词，手在空中比划，符箓由小变大，直至笼盖四野，四散的白气涌来，汇聚一处，然后消失不见。
“这就完事了？”
“嗯，你是来为他立衣冠冢的吧。”
“你怎么知道？”男子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人家这么厉害知道也正常。
“因为你很不忍。”寸心看着眼前青涩的男子，想到了刚才目睹苏全孝自杀时，众人的反应。
“我们是很好的兄弟。”男子垂下眸，眼含泪光，他将木头刻上名字，为苏全孝立了个简易的衣冠冢。
“我们年少时就离开了家乡，来到朝歌，质子们相伴十载，多少都有些感情。苏全孝，他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跟我弟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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