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团请假了7天的两人终于回到了同学们的视野里。
所以说,为什么一起消失了7天呢?
大家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这个问题,南尘心虚的只想赶紧坐下找本书看,苏弄影坦然得很,淡定地跟着脚步匆匆的南尘坐到座位上,从容平静的苏弄影跟匆忙急促的南尘形成鲜明到黑白的对比。
大家的好奇心在班主任宣布全班周末去爬山郊游时转变成兴奋,众人还以为是自己班的单独行动结果听到是学校组织的后热情减弱了点,有同学缠着班主任问考试奖励的事,班主任想了想笑眯眯地说:“请你们喝奶茶?”
大家以欢呼声代替回答。
整个过程,四周吵吵闹闹,唯一沉默的地方只剩下南尘那里。
南尘现在不能再清醒,清醒到自己易感期对苏弄影做的每一个细节都明明白白在脑海里如电影倒带般回放。讲真,抛开主观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他南尘就是个流氓。越想越羞愧,越回忆越脸红。
苏弄影一句话没说,南尘已经从脸红到脖子上,偏偏他自己没察觉自顾自死盯着桌上翻开的数学书。
而班主任已开始上起了外语课,怎么说呢,欲盖弥章的南尘很可爱,苏弄影也很想虔诚地亲吻他的额头。
南尘扭捏了一个上午,下午才开始正常地跟苏弄影说起话来,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被占便宜的人是苏弄影,可羞耻难为情的却是南尘。
下午上完课,南尘刚想跟苏弄影讲讲晚自习对他数学进行额外加训的事,却见苏弄影接了个电话不到十秒脸上的表情从温煦变成冷若冰霜,南尘只跟他道了声“再见”后苏弄影急匆匆走出了教室。
南尘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却不自觉蹙了眉。在食堂吃过饭后走到教室门口的脚步一转向过道靠去。他拨出了雇主的电话。
按理说,这次易感期的事也应该告诉雇主,南尘自言自语企图说服自己,只是顺便问问苏弄影怎么了,对,只是顺便。
电话一接通,雇主开门见山:“南先生我已经知道了您易感期发生的事,是少爷他太任性了,十分感谢您没有真的做些什么。”
南尘这个月心虚的次数比他活过的日子里加起来的还多,他听着雇主语气温和,深感自己就是头拱了别人大白菜的猪,颇为对不住,虽然说是这大白菜自己跳进猪怀里让他拱的:“这全是我不对,我不该在易感期时还拉着他,对不起。”
雇主轻笑了声:“南先生,这也算误打误撞了,我发现您和少爷的信息素匹配度极高,那么以后少爷的发情期可就拜托你了。”南尘以为是要他的信息素,从腺体直接抽取信息素的剧痛南尘经历过无数次已经麻木了,他毫不犹豫一口答应:“好,我会去医院抽信息素给他的。”
对面沉默几秒,震惊地开口:“南先生怎么会以为我要您去做这样痛苦的事?我不是这个意思。”南尘望着天边绚丽的晚霞,琢磨着问:“那您的意思?”
“给少爷临时标记就行,就像这次易感期里少爷充当您的抑制剂,您也充当少爷发情期的抑制剂就可以。”
“作为交换,下次我发情期,你也得充当我的抑制剂。”苏弄影轻柔的声音在南尘记忆中回响。
原来他来真的……南尘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失落还是该庆幸于只是当一个抑制剂而已。他控制不住地想:信息素匹配度高,原来只是因为这个。
也许苏弄影是被两人匹配度极高的信息素影响才会做出那些事?南尘冷不丁反问自己:你是吗?
他清楚听见自己的回答:不。
“南先生,老爷今晚来了这边,我想少爷又得挨骂了,您明天能安慰他一下吗?”雇主满怀期望地问,南尘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应下,两人便互相道了个别。南尘站在教室外的过道上搭着拦杆吹晚风,天边晚霞艳丽似血映红他的眼眸,他独自一人眺望风景,尽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南尘。”一个清朗的声音打破南尘的安静,回头,梁思玉一脸惊喜地走过来,学着他的动作扭头问:“你终于回来了,易感期没事吧?”南尘继续看晚霞,懒散回应:“嗯,没什么大事,多谢你那天帮了我。”
梁思玉微微一笑:“多大点事,不过你易感期还挺久的,我可以问一下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吗?”
南尘看着晚霞褪下艳丽的色彩变得寡淡:“薄荷,你呢?”
“我?我没你的等级高,是松木。”
南尘记得这个信息素,很少见的一种。梁思玉这时左右看了看,不解地说:“你的苏同学呢?”
南尘被他的话一惊懒散的神态都惊飞了,不可置信地问梁思玉:“什么叫我的苏同学?”
梁思玉更震惊:“你不知道吗?全校都说苏同学是你对象啊,还说你对人家一见钟情死缠烂打才终于获取美人芳心,难道不是吗?”
南尘气急喊出声:“不是!”
梁思玉了然地点点头:“哦,原来是日久生情?”
南尘:“……”不想说话直接对他摆了摆手进了教室。
神他丫的一见钟情死缠烂打,南尘抽出苏弄影的数学练习册翻到今天刚改的一页帮他标好每一道题的考点面无表情地想,还获取美人芳心,他冷笑一声,给一道题写上三种解法。
我是一见钟情的人?怎么想都是梁思玉说的那种,谣言,呵。
南尘冷漠地写完,原样摆了回去。
过了不久班上的人多了起来,看见南尘正埋头做题深感钦佩对学神的刻苦肃然起敬。
窗外已暮色四合,有人开了灯,明亮灯光下却无人注意到南尘红透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