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担心,会不会牵扯到妈妈,但我的道德底线,告诉我不得不必须执行。
项链是有什么秘密吗?
这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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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你这个病况,越来越严重了。
妈妈双手不停的颤抖着,紧攥着那白色的宣判“死亡”告知单。
无程玲知道了医生,那……
医生无奈的叹了叹气,神情漠然。
妈妈的心一下跌入谷底,为什么就不能再缓缓,再缓缓。
医生一个星期不到。
尽管做了最差的准备,可妈妈听到结果时,还是惊愕了一瞬。
随后就是深不见底。
快,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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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眼皮突突直跳,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从未放下过戒备,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就连空气也变得陌生起来。
这些人我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一个个生的都是如此好看,一般厉害的人不是魁梧壮硕的大汉,就是面容凶神恶煞的恶人。
有被刷新。
人越来越多,体育馆的空气也变得越来越燥热。
本来就是青春最鼎盛的时候,有些人按耐不住性子,大大出手。
朴彩英赵露思!死过来!
赵露思来了,来了。
朴彩英一脸不耐烦,汗水早已将她化好的妆容搞都一塌糊涂,心情愈加烦躁。
赵露思听到呼喊,立马抬着冰水跑过去,生怕哪里得罪了那位小姐。
许是赵露思看起来软软糯糯,好欺负一般,脸蛋圆嘟嘟的感觉,像桃子一样,粉嫩粉嫩的嘴唇,眼里总是带着积极向上的光芒。
好像被欺负的人不是她一样。
赵露思刚小跑到朴彩英跟前,却又被一脚踹开。
冰水洒落一地,样貌狼狈不堪。
我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
其他人也是一样。
非亲非故,为何要多管闲事。
但我既不是好人,却也不是坏人。
赵露思咬了咬嘴唇,始终没有说一句抱怨或者是辱骂的话,也确实看出来了,他就是一个性格软弱的女生。
她根本就没有实力来和坏人与之对抗,能默默承受,我不知道她被霸凌了多久,但从赵露思的伤况来看,差不多一年半多。
热天穿短袖T恤的人很多,但差不多都是名牌。
但赵露思的就显得单一,上身是米白色,下身就穿着同款色系的休闲裤,不违和。配上他那小巧可爱的脸,给人一种有故事的感觉。
忍气吞声只会让受害者被欺凌的更惨。
赵露思重新拿了一瓶冰水,这次朴彩英倒是没有再踹,但喝了几口,便嫌弃的,一股脑,从赵露思的头顶浇了下去。
冰凉的水顺着柔顺的发丝往下滴落,赵露丝只能埋着头,赤红的耳朵表示羞愧难堪。
我远远的看着,像是看见了几年前的自己。
被家暴,在学校也受到过欺凌。
成绩太好也是一种错,性格软弱它也是。
自卑难堪,一瞬间全都涌上心头,过往的种种不堪经历充斥着我的大脑,那远处落寞的背影,让我感同身受。
我眼角擒着泪光,越想越愤恨,索性闭了闭眼,全然当没看见。
其他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只有几个镇定的看着,似是习惯了这种事情。
朴彩英还没觉得过瘾,挑起赵露思的下巴看了几眼,然后意味不明的笑了。
朴彩英你这样的女人,不知道勾了多少男人的心,那就让我替其他女生做个了结吧!
朴彩英说着,手伸向了她身后的姐妹,她的姐妹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拿出早就藏好的刀片,用意十分明显,我听到朴彩英说完话的那一刻,猛的睁开了眼。
霸凌者的话术与现在的话逐渐重叠,几字之差,却唤醒了我内心深处的恐惧。
那迷晃晃的刀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为亮眼。
我看向旁边座位上的一整箱水,陷入了沉思。
赵露思反应迟钝的明白过来,害怕占据了全身,身体本能的往后退。
却被一把摁住。
恶人发泄欲望,往往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要么就是欺压他人,要么就是看着别人霸凌,都有不同的心境。
赵露思死心的闭了眼,任凭坏人的宰割,她没有办法,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有人来救自己,但都是无功。
赵露思什么也没做错,只是错在了时间,她不幸于闯到了坏人愤怒,想要发泄欲望的时刻。
朴彩英刚想伸手刮花赵露丝的脸,兀然——铺天盖地的冷水从空中袭来,水都打在了朴彩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衣服已经湿透,黏糊糊的,感觉属实不好受,头发还在不停的往下掉落水滴,其他姐妹刚因避开袭击,而感到兴奋,下一秒却又被淋成了落汤鸡。
赵露思看得一脸错愕,其他人也不例外。
时间仿佛故意被放慢一般,水滴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体育馆内回荡。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其他人后知后觉的才想起寻找源头。
我将黑镜眼眶摘掉,原本的外貌一览无余,给人一种神秘却又淡漠的神情,脖子上若隐若现的项链在射进来的阳光内闪闪发亮。
我下了观赏台,白鹿的眼神紧跟着我,就刚才起,她就一直在注意我的动向,根本就无心关心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一是觉得我能在这么恶人云集的地方依旧保持着沉默,实力绝对不容小觑,二是觉得我与众不同,气质非凡,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有暴力倾向。
除了白鹿那强烈的目光之外,还有几道狠厉的视线落都在了我的身上,像是要把我抛入腹中一般。
朴彩英和那几个姐妹大吵大闹实在惹人心厌,马嘉祺一个不耐烦,身后的红发美女就说话了。
慕俞闭嘴。
说话言简意赅。不大声,但却又能让所有人听见。
气场一下施压,体育馆内瞬间安静了不少。
丁程鑫等等,难道你就想这么走?
说的是我。
看来他亦是知道。
我不想理会,但却没有再走,转身混入人群中。
体育馆内又开始吵闹起来。
大部分是在猜测丁程鑫说的是谁,很想知道,但又不敢去问。
而丁程鑫的视线总是能够精准抓住我的身影,不管我站在何处,凡是引起他注意的东西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
我和他对视上,他的眼睛正如狐狸一般魅惑动人,眼睛深不见底,墨色翻涌,看不懂他的情绪,也懒得猜。
一转头就又对上了宋亚轩,早知道就多泼一点,反正都是逃不过的。